第(2/3)页 童天宝缄默,章叔胤摇头:“武佞指挥有方,婺州抵抗顽强,火豹营战七千。另外探子汇报,婺州另有民团五千,紧急开往三河戍。如此武佞兵力,至少一万三。咱们只剩两万二,恐怕...” “章仆射,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童天宝声色俱厉:“最迟未时,李将军到三河戍,我军兵力三万五。难道章仆射认为,三万五圣军,打不过万三官军?难道章仆射,对圣军作战能力,缺乏信心吗?” 章叔胤针锋相对:“令本官缺乏信心的,不是火凤圣军,而是童将军你。次作战,丢盔弃甲,数次恶战,损兵折将。是以本官建议,撤销童天宝大将军之职。由程将军暂代,重整旗鼓,与武佞决一死...” 陈硕真“砰”的拍桌,所有争吵结束,淡淡道:“临阵换将,兵家大忌,仆射无需多言。武佞能呼风唤雨,法力不在我之下,童将军非战之罪。传我命令,火彪接替火豹,继续进攻三河戍。” 众头目起身应诺,陈硕真吩咐程四钱:“圣甲将军,让圣教甲兵出战,尽快打开局面,拿下三河戍。某向你保证,等击垮武佞,攻占婺州城,定和将军一起,沐浴恩师圣水。”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艳羡,太上老君圣水,沐浴三次就能升仙。姓程的沐浴过两次,我们才一次啊。 程四钱眉开眼笑,当即拍了胸脯,信誓旦旦道:“圣人请放心,五百披甲兵,定打的武佞落花流水。” 陈硕真吩咐完毕,打众人离开,嘴角扯出苦笑。太上老君圣水,普通温泉水罢了,飞升成仙的诱惑,真这么大吗?能让上府折冲都尉,舍弃正四品官位,跟我举旗造反? 舔舔干裂嘴唇,轻轻咽下唾沫,缓缓闭双眼。官军死守三河戍,想必老对手武佞,在等援军到,南北夹击吧!呵呵,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咱俩好好较量,看你防守持久,还是我进攻持久? 关于持久,武康窃以为,无论哪个方面,不输任何人。盯着沙盘扬州军,面无表情听汇报,直到噩耗降临:龙丘团,金华一营,兰溪三营,全军覆没;指挥使张重林,陈知礼,钱林镜,以身殉国。 气氛沉寂压抑,武康面无表情,盯龙丘军旗呆。崔秘术轻启脚步,拔沙盘四军旗,放爱郎手里,手抚手无声安慰。爱郎的悲伤、痛苦,没挂在脸上,通过颤抖拳头,传到我心间。 秀才再次来报:预备役五千,抵达军阵后营,可随时投入战斗。 众人安心没三秒,又被秀才浇灭:叛军李敬晖部,一万三千人,进入雉山县,未时前抵达三河戍。 司户参军孙茂,终于按捺不住,起身抱拳道:“叛军三万五,我军一万三,不再硬碰硬。请武公收兵,撤出三河戍,退守婺州城,在城中坚守待援。” 狄仁杰即刻反驳:“纵观历史,凡攻城略地,己方损失惨重者,为泄怒火,都会大屠杀。叛军在三河戍,损兵折将近万人,如果我军撤出,叛军必屠兰溪。绝不能撤退,否则就是兰溪罪人,请武公三思!” 司功王林睿反驳:“叛军越打越多,我军越打越少,这仗没法打。倘若在三河戍,军力消耗过巨,又如何守婺州城?婺州城破,咱们都得死!况狄参军所言,主观臆断,不足为凭。请武公下令,退守婺州城。” “王参军所言差异”,狄仁杰针锋相对:“项羽屠齐国,刘邦屠颖阳,曹操屠徐州,皆为泄私愤。难道王参军认为,陈硕真比他们,更加心胸开阔?属下恳请武公,为兰溪百姓计,万万不能撤军,撤了就是逃兵!” “狄参军,休要危言耸听”,司仓孙应元反驳:“就算狄参军所言不虚,受难的只是兰溪;倘若兵败三河戍,整个婺州大劫。孰轻孰重,狄参军心里没数吗?敌我兵力悬殊,退守婺州城,方有胜算,请武公三思。” 狄仁杰据理力争:“叛军乌合之众,我军士气正盛,一万对三万,又能如何?除了第一次会战,哪次不是兵力悬殊?只要三军用命,就能熬援军到来。属下恳请,武公三思!” “狄仁杰,你...” “够啦”,武康一声吼,众人偃旗息鼓。伸手探怀,拿公文展开,起身扫视:“崔公抱恙在身,特意来军令,命令我们守住三河戍,与阵地共存亡。你们都是文化人,都该知道,什么叫‘与阵地共存亡’” 公文拍在沙盘上,沙盘为之颤抖,武康五官狰狞,怒目扫众人。凡视线所触者,皆纷纷低头。在场所有人,次见大佬火,非常的吓人,浑身迸射杀气。 秀才匆匆上来,看到大佬脸色,赶紧垂头汇报:“义乌团、金华二营,与叛军火彪营厮杀,损失惨重。叛军五百甲兵尽出,前线抵挡不住,林林立文指挥使,紧急求援。” “通知林立文,坚持一刻钟,否则提头见我”,转身看于洪志,淡淡说道:“于叔父,执行破甲任务的,是张重林指挥使,以及令郎于七。张指挥为国捐躯,请叔父成全。” 于洪志惨然,叹气道:“武公曾说,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七郎从军那刻,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末将知道怎么做,七郎也知道...八郎,喊你七兄上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