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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曾。”杨力宣说。

    “那就得了。”

    贫民们眼见着这血淋淋的杀人现场，先是惶然后退。后来又见杀人者并不在意，继续发放各类济贫物资，他们胆子也大了起来，在处置完那老人的后事之后，继续排队领取。

    在这些贫民中，有两名黄脸汉子，别的贫民都争相上前，他们却始终排在后方，并不着急，时时还将排队的位置相让。晋凌等人击杀杨栋的过程，他们都看在眼中，眼中都有讶色。

    他们盯着几辆物资车辆插着的旗子上的大大的一个“晋”字，若有所思。

    很快，各类物资已经见底，而闻讯前来的贫民们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只怕有五六百人。

    “各位，今天带来的东西已经全部发放完毕。”晋凌站在众人面前，“没领到东西的也不必着急，三日后的此时此地，晋园仍将有三辆大车继续发放。之所以需要三日，是因为这些东西市面上存货的补充需要这么多时间，我们晋园也无可奈何。现在，大家请回吧。”

    贫民们呆了半晌，确认没有继续发放的可能，便三三两两地散去了。在他们散去后，原先领取过各项物资的贫民们又回来了，数百人黑压压的一片，不约而同地向晋凌等人跪下了，一起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散去。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次物资的发放，等于是救了他们一命。

    以往历年的严冬，哪一年这东里街没有冻死过几十上百个人？

    “力宣你看，谁老是说百姓是蚁民，是刁民、暴民来着，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清楚得很。”晋凌深有感慨，“只是他们的声音太微薄，太微弱，听不到那些大人们的耳朵里去罢了。”

    “百姓心里，自有一杆秤。”朴欣拈着胡子说道，满脸微笑，“也好，忙活了这一整天，花费无数财物和心力，我倒不觉得累，倒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一般，浑身都是劲头。”

    晋凌大笑。

    收拾东西，准备返回。到现在还不见军方的人来理论，想来宋宁等人知道是自己一方下的手，硬生生地把这口恶气吞了回去。

    区区一个杨栋而已，之前晋凌他们杀了军方多少仙士，不也一样。

    回到晋园，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正好入夜。

    这时，大门口值夜岗的果玉刚来报，说是有人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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