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半坛子菊花酒下肚,宋福生就有点晃悠,话也多了起来。 就这,还多亏他白日里睡了个懒觉。 他要是像陆畔似的在外面玩完就喝酒,那就更完了。 宋福生让富贵将船靠岸。 可不能在这上面看波光粼粼,瞅着迷糊。 陆畔扶了他一把,他手里拎着几样糕点上岸。 棚子前,宋福生一走一路过将两样糕点给了任族长的三儿子。 这位被隔离了,不容易,过节给点儿好吃的。 宋福生领着陆畔,又来到方员外家。 “这是我家盖房子那阵借住的屋子,你有印象没?” 陆畔说:有印象,他来过,只是叔当时没在家。 送给茯苓木梳那阵来过。 “这家,我们在逃荒路上认识的,是老乡。后头联系上又投奔我,将户籍办到任家村,属于后搬来的。” 方员外略显诚惶诚恐来到大门口,没敢想福生给将军领上门。 宋福生拒绝了方员外让进屋。 “不进去坐了,这一天竟喝茶,可不喝啦,我们就是路过。” 宋福生带着陆畔在村里简单溜达了一圈。 给讲了一番当时发水,水高到了村里哪条路上,棚子建在了哪里,怕牲畜生病愁的不行,四处挖粪坑,又有多少趟房子被淹。 就是现在,村里也有特别困难的人家,房屋只能是对付住。 这场水灾,任家村看起来没啥大变化,但是也有损失,田地被淹的不行。 陆畔坐在岸边,端酒杯敬了他叔一杯: “只这点损失已经很好。凡是外面的人来到任家村,都会感到很意外。我想,李知府要是来一趟,会更意外。叔,您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宋福生笑了下。 “啥了不起的,好不好,尽力啦。 我不用村里人记我好,初衷也是为自家人住的舒坦,只要他们别骂我就行。 你还别说,当初强制让搬家那阵,包括眼下我不让各家走亲戚,大伙表面不说啥,背后搞不好真会有三两个偷摸骂我的。” 陆畔摇了摇头:“他们不应该如此。” 宋福生却有不同看法。 “没啥应不应该的,咱要承认,立场不同,咱在旁人眼中是好人坏人也就不同。要不说,人性这东西好玩呢。我给你打个比方吧,就拿这次水灾举例。” “恩。”陆畔洗耳恭听。 这次科举最后一场的考题里,有一道大题是:为官者对认识和把握人性方面的见解。 正好能听听,叔是怎么看的。 宋福生指了指身后靠河岸的房子: “最开始,这些家先被淹,他们会道德绑架。 懂道德绑架的意思不? 就是他们会认为,村里人家应该帮他们。 立场源自:咱是一个村里住了几十年的老关系,抬头不见低头见。 那些没被淹的人家要是瞪眼瞅着,见死不救,那是丧良心,那些家品性有问题。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