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每一次战争过后,都需要打扫战场。 查看还有没有活着的人。 回收武器。 缴获战利品。 处理尸体。 狼烟依旧燃着,夜色却早已渐深。 四处可见零零散散的篝火在给疲惫的兵卒们照亮。 每个人都感觉,冲锋的号角声还似在耳边回响。 此时,一排近卫兵正在默默守候他们的将军。 将军长身而立,带血的盔甲未脱,一身尘灰,只摘下头盔,露出发上系着的红飘带。 将军解开酒囊,在面朝家乡方向喝酒。 耿良赶过来要汇报战事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刚要走过去和陆畔汇报,就被带队值守的任子浩拦住。 任子浩小声提醒: “耿副尉,将军那点儿事,你又不是不了解。这还用提醒吗?先别过去打扰,将军正在十两相思二两酒。” 耿良闻言,倒害臊的攥拳清咳了一声。 顺子拿着披风和换洗常服赶来,望着陆畔孤零零的背影有些心疼。 少爷每次杀红眼,过后都这样。 手上沾的鲜血,死的人越多,少爷恐怕就越是想家,想成家,想她,想安稳。 五岳茫茫难相见,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没人敢过去随意打扰陆畔,但顺子敢。 “夜深了,还请少爷少饮酒。小的斗胆,少爷,宋姑娘估摸也不喜人常饮酒的。” “是吗?” 陆畔收起酒囊,将酒囊拧上盖子。 “是,少爷,您忘了先生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要议正事一壶茶,能不喝酒就不喝酒。有这样的父亲,宋姑娘也会受影响的。” 顺子一边回着,一边给陆畔卸下盔甲,又郑重的将陆畔头上的红发带摘下,并且摘下后,小心翼翼给陆畔系在左手腕上。 顺子了解,少爷只要在真正征战时才会将发带戴在头上,平时并不会戴,只系手腕。 为何要在号角吹响时才会戴,意思无非是:陪伴。 生死之战的陪伴。 “快要放榜了吧,”陆畔系着常服的衣扣忽然问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