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三匹马上,分别坐着状元、榜眼、探后,后面跟着几百名步行的新科进士。 这支特殊的队伍先经太和门、午门、端门、承天门,直到此刻,终于向百姓、向张贴金榜题名的方向驶来。 “新科状元是谁呀?”宋茯苓问道。 宋福生望着最前头高坐在马上的杨明远,惊讶惊喜到瞪大眼睛:“明远?是明远!” 宋茯苓差些被酸梅卡住嗓子:“啊?” 钱佩英也吃惊的不行:“啥?你说谁。” 他们在人群中挤啊挤,终于挤到最前排看清。 高铁头回头招呼着,“三舅,真是他嗳。” 杨明远的小厮高兴的当即哭着跪地,“老爷,我家老爷是状元,老夫人,您收到信儿会高兴成什么样啊。您知晓不,老爷成了状元!” 此时,骑在马上的杨明远,脑子仍旧处于不太清醒的状态。 他扭头看了眼两面欢呼的百姓,面上没有什么兴奋。 和后方骑坐在马上的榜眼和探花丁坚,表现的格格不入。 杨明远只觉得自己不名副其实。 坐在这马上的,不该是自己。 真正有本事的,包括陆将军,他们没来而已。正所谓:时无英雄、竖子成名。 直到在人群中,看到了被高举起戴小帽的钱米寿,杨明远才好似神魂归体,不再自嘲。 他急忙寻找那个最想见的身影。 这时候,他连心心念念最喜欢的姑娘都不找,只想找宋福生。 “明远?明远,真棒,哎呀,那是丁坚啊!”宋福生笑着挥手,小丁也很厉害嘛。 老宋还在这面与有荣焉,没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主角。 状元队伍,忽然骚动了起来。 百姓们纷纷张着嘴看向宋福生他们这伙人。 只看,咱们的状元郎忽然下马,引得队伍不得不停下。 杨明远几步就蹿到宋福生的面前跪地,一个头磕下: “恩师。” 宋福生向后躲了躲,这是干啥,怎的啦。 杨明远再抬头时,眼中含泪,哽咽道: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君子赠人以言,庶人赠人以财。恩师不仅赠过明远财,而且常常赠以明智之言。明远如此平凡却又如此幸运,请受学生一拜。” 说完,杨明远穿着状元袍,再次一个头当众磕地。 他不知该回馈给老师什么,能做的,就是在自己最闪光这一瞬与恩师分享。 三甲后面的进士队伍里,有咱们好些五十五位举人。 汪举人就在进士的队伍里落了泪,他是被打动的。 因为一路上,他和杨明远一个屋子,那小子夜夜熬灯苦读,憨着脸不停登上宋孝廉的车,他比谁都清楚。 是啊,要感谢的。 连同他们这些人,都要感谢宋孝廉。 宋福生不再向后躲了。 被这么多百姓看着,还被议论纷纷原来最厉害的在这里呢,这位是教出状元的,可给他臊坏了。 说实话,也没教过明远读书啊,教啥啦? 宋福生上前一步,“好,先别扯没用的了,你别耽误在这,让后方队伍怎么整。那什么,学生请起。” 宋福生话落,这面礼部的官员,真就跑过来找杨明远了。 干什么呢,状元郎,快走。 要尽快带领所有上榜者,走到金榜题名的位置,才算完成这个步骤,还有下一个步在等着呐。 而宋福生也是在这时,被人一把抓住。 小全子满头大汗,身后跟着几名宋福生不认识的官差。 要不是状元郎引起骚乱,这里太引人注目,小全子还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宋福生。 “我说先生啊,您怎么跑这里来啦,让小的好顿找。速去,快去。” 上哪去? 钱佩英:嗳嗳?干啥呀,要给老宋带哪里去。 钱米寿在宋富贵的怀里,小帽都挤歪了,急得不行,你们怎么抓我姑父。 倒是宋茯苓,看着带走她爹的官员官服,忽地攥了下手心,想到了一种可能,用胳膊拦住要上前的四壮。 她爹应该是被抓走授官吧。 吏部。 宋福生先于那些新科进士们赶来的。 那些人不是正游街着。 他看着面前的官服,进来就让他换衣裳。 问人家:“是不是给错了?” 六品官服。 新科状元才是从六品,他一个落榜者,为啥是正六品官服。 吏部主事说,宋大人,没错,快去换上,一会儿您就要带领所有被授官身的新科进士们,去承安广场听旨。 据说,听旨后,您还要带着他们列队游街。 恩,今年状元打马游街又和以往不同。 状元只游一半看过金榜就回,剩下的一半,是由新晋官员们来。 所以,您换衣前最好先出恭,赶紧打扫利索。 宋福生没喝水却呛了,“咳,咳咳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