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碍于各方面,没有说出口。 “我非要啊,今儿是三日回门,全村人都在看着,我娘家人也都做好饭菜在等着。 你知不知道我三哥上任走了,本来我爹娘是能跟着去的,就为了我这个三日回门,才不得不留下。 眼下,你和我说不能陪我回娘家?你让我娘家人在村里怎么立足,别人会怎么猜想。” “够了。 翠兰,你不小了,有些道理不用与你细说吧。 渊哥他没娘,他眼下病了,孩子才多大?我这个爹再不陪他,渊哥会更难受。 我不求你拿渊哥当自己亲生的对待,我只求你懂事些,有点慈母心好不好? 回娘家,它不过就是个形式,非要今儿回吗?你过了今日,以后就不回啦?” 宋九族,宋大伯家里。 翠兰到底一个人让车夫赶车,回了娘家。 正和葛二妞抱头痛哭。 葛二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炕沿边上,抹完捶着翠兰的后背哭道: “我就说不让你当继母,你非不听,这是享福吗?下地有下地干活的踏实,你个浮心大的。你今日拜了那原配,往后阴间家里都没有你的地儿。” “往后你要是生不出儿子,更是给那个孩崽子攒家当,那孩子的姥姥咋那么缺德。白不去黑不去,过门第二日就上门,那不是示威那是么?备不住那孩子今日病了,都是他姥姥撺掇的。” 葛二妞又擤把鼻子抹炕沿下,说道:“你公婆更不是个好东西,当你面前就说那俩老东西是他们的亲家,那我和你爹是他们的啥,狗屁讲究人家,要是我在,我非得问问她,哪个是你的亲家,我是你的啥。还让你空肚子不吃饭就去给拜牌子,我呸。” 翠兰哭着问道:“娘,说起拜牌子这事儿,成亲前,他们家提了吗?您问了嘛?” “我……” 葛二妞哭声一顿,顿完才一脸愁容道: “翠兰,这事怪娘。娘没特意问过这事儿。 咱在村里,甭管是以前的村还是任家村,前面的没了,后娶的拎包袱就进门,就踏实过日子呗,那吃都吃不上喝不饱的,谁没事儿拜什么牌子,有病是咋的。” 翠兰又问:“娘,丫鬟要学什么规矩啊,是都要学吗?不学不行呀。那早知道您为啥不给我买个懂规矩的,咱宁可多花银钱、我眼下,身边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睁眼闭眼全是他周家人,吃没吃饱饭也没个人说。” 葛二妞: 咱哪知晓大户人家的丫鬟啥样,就看见过任公信家的丫鬟还有买点心的顾客带去的丫鬟。 没感觉要学啥规矩,就感觉眼里有活就中,会来事,嘴甜,那还让丫鬟学啥呀? 外头忽然传开咣当一声。 宋大伯本是蹲在那里抽烟袋,起来猛了,也是情绪激动,翠兰是他的老闺女,老来得女,听着心疼。 眼前一黑就倒了。 给大伙吓的不轻。 宋大伯再睁开眼睛时,张着手,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去追福生。” 今儿难得在家的郭老大,一脸无语劝道: “追啥福生啊,福生昨儿才走。为了翠兰的婚事,这都晚走了。再说,咱也不能有点啥大事小情,就惦记找福生啊。” 大伯眼圈发红的扭头看向窗户: 他也知道这点。 可他家就那一个有本事能给做主的,好想让福生给出气。 福生,呜呜,你瞧瞧你才走,就有人欺负咱家。 宋大伯摔倒这事儿,给马老太的二儿媳朱氏气坏了。 朱氏在翠兰要回婆家前,给翠兰堵在鸡窝里那里训道: “你在娘家,那凡事咬尖儿的能耐呢。” 在朱氏心里,更贴近的词应该是: 你偷奸耍滑的能耐呢,你欺负你大嫂咋那么能。你怎么在娘家拿自己当大宝贝,磕不得碰不得的,到了那里就成了受气小媳妇。 “你爹娘俩哥哥,连你那继子脖子戴的银片都给你准备着,就差随着你去了,二十多抬的嫁妆啊。 以前好日子孬日子都惯着你,就是为了让你去那老周家受气的? 那孩子的外祖母上门,他们老周家一口一句亲家,你当时咋不反问?回来哭个屁。 那姓周的,喊你进去让陪着说话,还整句他姥姥只是想嘱咐你,你怎不反问他,嘱咐什么?用她来教,她算哪根葱。 不放心就领回去,叫你那声母亲是假的? 你怎的就不当众告诉告诉他们,他老周家夫人换人当了,别心里没数。 告诉告诉他们姓周的姓钟的,少拿咱家好像没见过世面说事。 还整个咱家带去的丫鬟没规矩,我呸。 咱们家,见过的世面,他们这辈子再死两回也够呛能见着。 再者说,真是那有脸面的人家,就干不出这种上杆子挨骂的事儿,他们要不要个脸?”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