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爱国狐疑地看着四周,总觉得有哪里不太一样,却又分辨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 难道是心理作用? 他狐疑了一阵,还是决定试探白保山的态度。 于是一脸诚恳地说道:“保山叔啊,昨天真是对不住,我有急事出去了,后来才知道黄来娣居然跑你这儿来闹事,真的是……哎,她也太胡闹了。” 白保山扯了扯嘴角,笑得一脸憨厚:“她确实胡闹,不过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我不怪你。” 他对吴爱国也有些不满,可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没必要说出来,撕破脸闹得太难看。 吴爱国现在毕竟是白山村的村长,要是真把这脸皮撕破了,他们以后在白山村的日子更不好过。 吴爱国不动声色地细细观察了白保山,没能从他脸上看出端倪来,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于是又感慨道:“哎,保山叔家这房子真是不错,不愧是有祖先保佑的,我一今天,就觉得浑身都舒服了不少。本来昨晚没睡好,今早起来挺没精神的,结果进来坐了一会儿,我就觉得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本来随口一说,想试探白保山的态度。 结果说完之后,吴爱国突然觉得,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昨晚半夜被贾广田那老畜生吵醒,不得不开车送他去医院,回来继续睡,却失眠了。 早上醒来后脑子里都是涨涨的,特别没精神。 结果来了这白家,好像浑身的疲惫都消去了一些。 难不成,白家还真有祖先保佑? 吴爱国想到这个可能,突然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仿佛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似的,让他总觉得心慌。 是假的吧? 肯定是心理作用! 吴爱国拼命安慰自己,却还是觉得心慌。 恰在这时,白保山说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祖先保佑的!这些都是封建迷信,你还是村长呢,可别信这些,让人知道了,该说你思想有问题了。” 吴爱国一听这话,心里就不舒服了。 偏偏白保山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脸上还带着笑,他要是当场撕破脸给白保山甩脸色,反倒显得他小心眼儿不听劝了。 吴爱国只能把满肚子的怨愤憋在心里,一脸羞愧地说:“保山叔你说的对,我不该拿这种事情说笑。不过我听说,你家这老房子都传了几千年了,到现在都还好好的,真是太不容易了。” 白保山一听,脸色微微一沉:“这是谁造的谣啊?说的也太夸张了,还几千年。这种木头房子,能传一百年都不错了,哪可能传几千年的?木头早烂完了。 我家这房子是有些年头,但也就才一百多年而已,而且每隔二三十年就得翻修一次,一直修修补补的,所以现在还能住人,不然早烂得不成样子了。” 吴爱国很快想起,的确是有这么回事。 而且不光是白家,村里家家户户,谁家不是每隔几年翻修一下房子的? 他又打量了白保山一眼,还是看不出什么来,心里更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