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清晨的阳光透过月白色的纱窗,洒落在床头。 昭德坊的卧房内,三个垂着双鬟的侍女各自拿着一枝紫竹箫,坐在榻脚轻轻吹奏。 一袭白绫袄的李凝儿坐在一旁,曼声唱道:“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声音又软又腻,令人心荡神动。 杨霖伸了个懒腰,侧卧在床头,按着膝盖轻轻打着节拍。 他的胸襟半开,下面盖着一张绒毯,仗着烧着地龙练习了些道家养生的手法,也不怕冷。 李凝儿一双妙目好像会说话,盈盈似水,脉脉含情。 突然门被推开,李芸娘款款进来,笑道:“大郎,外面来了殷慕鸿先生,说是有要事要见大郎。” 杨霖已经清醒不少,一掀毯子道:“叫人来伺候我洗漱吧。” 一刻钟之后,收拾完的杨霖来到客堂,一边喝着粥一边问道:“难得今日陛下不早朝,什么事一大早赶来?” 殷慕鸿心中暗道,陛下隔三差五就不早朝,有什么难得的,嘴上却笑道:“少宰,今日太学院数十位学生,联名恳请少宰到太学讲课。” 杨霖差点把粥喷出来,咳嗦一声道:“啥?让我讲学?” “没错,这些都是少宰的倾慕者,仰慕少宰的学识品性,翘首期盼之心,让人难以推辞。” 杨霖低着头想了想,自己花了重金,买了无数酸文人给自己写诗唱赞歌,没想到真的有了成效。 这群水军可比后世的有良心多了,水军多了带来真爱粉,看来是亘古不变的路数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能辜负了大家的一片殷切之心,反正今日无事,便去一趟太学好了。” 太学,从汉代开始便已经出现,历代都是最高学府。 宋初仅设国子监,学生名额甚少,且只收七品以上官员子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