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查案之前,不要给自己画圈,除了会桎梏了你的思维,别无用处。万事讲究从证据入手,就按你说的,抽丝剥茧,先从汴梁城中的城狐社鼠开始。” 殷慕鸿深吸一口气,拜道:“少宰说得对,属下受教了。” “不管这个人是谁,却是拨弄起了风潮,给本官带来一些麻烦。 王黼死后,气急败坏的的梁师成本就逼得急,如今万岁营行事,步步掣肘,处处指谪,本官也只能托口炼丹,在家中躲避风头。 朝廷正值多事之秋,若是西北局势糜烂,朝中诸公又能放过我这始作俑者。” 杨霖冷笑一声,咬牙道:“一定要把他给我揪出来,看一看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野心。” --- 风萧萧,马嘶鸣。 远离边墙的草原上,姚古和几员家将骑着马缓缓而行。 此时安坐马上姚古,还是一副平静模样,缓缓用炭笔将周围的地势记录在羊皮卷上。 这里本来都是西夏的国土,大宋并没有这一块的地图,都得靠自己勘查绘画。 在他身边,自己的大儿子姚平友脸上有些悲戚,忍了很久还是问道:“爹,老三传来消息,二弟在汴梁被杀了!” “我知道。”姚古淡淡地说道。 “爹,那可是二弟呐!” 姚古转过头来,把羊皮卷塞到怀里,哼了一声道:“据我所知,你可没少欺负他。” “那是我的手足兄弟,我欺负他可以,别人杀了他岂能容忍!” 姚平友怒气冲天,胯下的战马都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绪,不安地刨蹄。 姚古眯着眼睛扫了他一眼:“怎么,你在这里嘶吼能破案,还是能手刃仇人。” 周围的家将也都看不下去了,姚术一向不被人待见,原因是他有党项的血统。但是毕竟是姚古的亲儿子,为何做父亲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会这么冷血从容。 “将军,是不是派人去汴梁,探查二郎的死因,免得被开封府的人糊弄过去。” 姚古摇了摇头,道:“希宴在那里,比你们强一万倍。昨天老种相公给我发来一封信,他已经遣小种亲自去汴梁,让我不要妄动。” 众人一听种师中要去,才都闭嘴不言,小种相公的身份,足以代表西军,表示对此事的关切和重视。 姚古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山峦,手伸到怀里半天也没有拿出羊皮卷,最后眼睛一闭道:“画他娘,回去吧。” --- 汴梁城,折府。 密室中弥漫着浓浓的安神香味,如此多的剂量,已经超过了安神的作用,甚至有些呛人。 折彦文坐在椅子上,手指握着笔杆,似乎在奋笔疾书。 靠近了一看,他笔下的纸张已经被人抽走,而折彦文似乎不知情,依然低着头握着笔杆。 再近一点,才能发现,折彦文手里的笔纹丝未动。一根细长的钢丝,绕着他的脖子,栓到了后面的椅子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