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如玉 第二十四回 挥斥八极-《诛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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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你说?”沈鲁麟的咆哮在沈府上空不断回旋。

    与此同时,秦慕风正从葛英村的葛仙翁庙中大步踏出,脑中不断思索着庙内石碑所刻《抱朴子》中的一句: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葛洪是晋时丹阳句容人,年轻时数度被召为官,政绩卓著,著有《抱朴子》百一十六篇,金匮药方百卷。后辞官,游名山,访高士,热衷于道教研究。时从天台山入剡中上西白山,构庐而居,承袭其从祖遗愿,采药、炼丹、修道与医病兼顾。采药种茶之余,也教授他人识药性,采药,以便自备自治,还指导他们如何种茶种草药,平日的行善积德,深受当地百姓的爱戴与称赞,得道成仙后,后人感其恩德,在这葛英村中立庙祭祀。

    “我命在我不在天!”思索中的秦慕风似是情到深处,不自禁的脱口而出,话声一落,赫然觉蒋玄已在眼前,悠悠的笑着,而他身后,却是人头攒动。

    秦慕风又迎来了另一场离别,以他最不愿意的方式。尽管多数人仍对秦慕风身份抱怀疑态度,毕竟那一场对战中使出的招式与传言所谓的“结冰手”相去甚远,但无论如何,他,为他们,为他们的家,阻挡了一场可以称之为“浩劫”的灾祸!

    在聚集的人群的注视下,秦慕风双目低垂,默默的跟随在蒋玄身后,前日面对众人的豪情壮语,与现如今流露的羞涩截然相反,乃至对于谢迁一家也只是眼神定格了一小会,仅此而已。

    乡亲们纵然不及“十八相送”,但就从村内送至村口的这段路途,让秦慕风觉得如此漫长,却又如此短暂,漫长,因为他这些年在那小渔村养成的低调,此刻被视线包裹而不自在,短暂,源于每踏出一步就意味着又向着不知何时再会的旅途更近了一步。

    什么时候再回来?谢迁一家、夏懿、村内并不十分相熟的乡亲,何时才能再见?显然,那就是秦慕风可以成为张一枫那般放荡不羁、了无牵挂的那一刻,但那个时刻,需要多久?

    夏懿婆娑的泪眼,秦慕风不敢看,也不敢停留,一步,两步,三步……身影渐渐消失在蜿蜒曲折的山路间。一簪一珥早已化为水,然后蒸,就好似他从未来过,不同的是,夏懿记得,自己脱离那个另有所谋的魔窟,能来到这个让人安心的处所定居,是因为他,也因为谢家的善,更因为白猿的牺牲。

    人,自由了,但心,却已系在一个人身上。

    秦慕风紧绷的身躯在走过一个转角后终于松了下来,这样的离别,心底总是泛起太多感伤,回顾这段时光,彷如一场梦,轻松、愉悦、快乐,甚至差点忘却了自己……六年,他与家人分别已六年,人生又有几个六年?

    即便与家人团聚,难道一辈子都要这样隐姓埋名,在天道门的淫威下担惊受怕?除此之外,还可以站出来,打破它,重整秦家百年前威风,而后真真正正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

    “张公子今日怎的突然沉默至此?”秦慕风正思索间,蒋玄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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