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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已经恶了‘燃烧军团’，此后愿意誓死追随先生。”

    李春秋的眼眸之中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他静静看着方子生，道：

    “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收你？”

    “我已经别无选择。”

    方子生将自己位置放得很低，他知道一旦这次李春秋离去，下一次再想起他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他可不想这样被关到寿元枯死。

    李春秋闻言笑了笑，道：

    “那是你的处境，而不是给我的理由。”

    话说到这里，李春秋顿了顿然后继续道：

    “你犯下的罪，够你死很多次了。”

    死在方子生手里的生命，说一万都是小数目，光光是他血祭的生灵都不止这点。

    他是真正可以谈笑之间，屠戮百万人的魔头。

    方子生闻言头颅低地更低了，他额头之上不由地渗出了汗水。

    “我愿意将灵魂烙印交给先生。”

    方子生一生之中自始至终奉行着强者为尊的态度，臣服于强者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芒砀山之上，一时间沉默到了极致，方子生默默承受着这种沉默的侵蚀，心跳都似乎可以听到。

    李春秋看着自己身前的这个人，方子生其实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南唐国国都的血祭是他一手策划的。

    放在外面他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但是他杀的人太多了，而且从来反复无常，李春秋不能接受这种人成为自己的手下。

    一个时刻需要防着的人，他宁愿不要。

    “听起来似乎很不错，但是灵魂烙印并不是无解，至少我的手上就有很多方法解开它。”

    说完这句话，李春秋顿了顿，然后用一种玩味地口气说道：

    “我从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度人性，所以我还是信不过你。”

    “你还是再想想其它理由吧，等我下次再来的时候，再听你诉说。”

    李春秋话音落下，他的身影便已经从芒砀山之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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