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信仰宗族阴神的人一少,阴神便会逐渐衰弱,反之,官府的力量就会增强。最直接的体现就是,请神灵能够增强的力量会变大。 等各大家族实力下降时,再一举歼灭。” 听虞子期这么一说,沈追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恍然。 他当然理解虞子期的话。 激进派理念,可以称之为斩首策略,把各大宗族的族长、最强者杀了,当然就能迅速的打开局面。 至于代价?沈追也明白,那就是一定程度的民变,叛乱。然而,一旦发生这种事,军队必然会过来镇压。 这样的坏处就是,刚开始执行此策的时候,宗族势力反弹也定然是最激烈的。 一旦乱起来,就会有许多无辜的民众,本来不该死的人被波及。 第二种,就正是韦文河当初所做的。 分化、拉拢小家族,如温水煮青蛙,拉一派打一派,能够将这种抵抗势力降低数倍。坏处就是时间较长。韦文河足足用了近四年的时间,才完全将河源县的阴神扫除。 “分歧一旦产生,就不可避免的走向对立。”虞子期微叹道。 “激进派瞧不起温和派,认为他们胆小怕事,甚至是已经和当地的宗族同流合污。” “温和派同样不赞同激进派,民怨一起,哪怕最终功成,也会让很多无辜的人被波及,流离失所,甚至丢掉性命。” “百名士子来自京都,又彼此联合,在官场上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连大源府都不敢忽视,然而一旦分散,那他们就不过是一个七品官!” “结果如何?”沈追忍不住问道,虽然他现在也知道激进派肯定是失败了,可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其中内情。 虞子期摇了摇头:“激进派在第一年,就遭受到了重大的挫折!” “有三十六名县令,身受重伤。还有七名县令,死于非命,最后大源府给出的原因是,在城外遭受到了方外妖人的偷袭,不幸身死。” “什么?”沈追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些事情,是他从未听闻的。 “我们低估了毁宗弃庙反对派的实力,也低估了那些宗族势力。”虞子期叹了口气。 “直到第二年,这整个梁州,也只有南阳一地成功做到了此事。” 虞子期神情有些落寞,他虽然早早的扫清了南阳县内的宗族阴神。可此刻说来,却没有一丝得意。 “南阳虽然功成,却也得罪了人。在第三年初,朝中刚刚有撤销法旨的风声时,我与南阳县尊,就被大源府以滥用职权之名,贬到了武安军中来,成为司礼殿中的一名佐官。” “其余人,在折损了力量之后,再难有所起色。” “如今看来,还是文河棋高一着,看得更远。” “如果当初百名士子,都能够坚定的跟着文河,徐徐图之,未尝不能扫平梁州的所有阴神。”虞子期叹了口气。“哪会像如今这般,连在军中,都……” 原来是这样…… 沈追这才明白,虞子期为何只有灵桥中阶的实力,而且气息还不稳。 文臣的修为与官位息息相关,一旦被贬,如同釜底抽薪,修为一落千丈。 再想稳固境界,靠自己提升,就要比之前困难无数倍。 当初这一部分士子轰轰烈烈的行动,所有人都失败,唯有南阳成功。 如此智计和手段,要是让虞子期升了官,恐怕会更加了不得。 反对的人,当然要把虞子期给逼走。 至于虞子期为什么会混得这么差…… 一来,虞子期善文不善武。 二来,随着毁宗弃庙的法旨即将被撤销,宗族豪门,王侯贵族又重新占据上风。想必也是暗中有人打了招呼,才导致虞子期在军中都过得艰难。近两年的时间,修为都没有恢复,反而有下跌的征兆。 能有这种实力的,恐怕也只有地位超然的梁王府了。 “先生不必介怀。”沈追宽慰道。“大势如此,即便是重来一次,当初没有分歧,韦大人也未必能够力挽狂澜。” 梁王府不倒,恐怕最终还是于事无补,再者,时间太短了,韦文河就是再逆天,恐怕也无法左右得了整个梁州的局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