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阴谋已来-《我给法师当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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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枯的树枝上,几片枯叶在风中瑟瑟发抖,像濒临垂死的蝶翼,颤巍巍地扑着翅翼,终于,塌被风刮离枝头,依依不舍的离开,回旋飘舞,一瞬就飘出很远。

    狗儿小绣挂在摇摇欲坠的枯枝上,也随着风摇摆不定。

    吧唧的一声,像是脆骨折断了似的声响,树枝不堪重负一下子断裂开来,狗儿小绣从树上掉了下来,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痛楚的呜咽了一嗓子,细微的声音很低,很快就消融在风中。

    意识在迷离着,刺目的光线从她眼睛的细缝里穿透进来,白白茫茫的,叫她什么也看不见,她太累,太痛,也太疲倦,迷迷糊糊的不愿睁开眼醒过来,恍惚中,狗儿小绣的耳畔,似乎传来了谁的呼喊声,隐隐约约的,好像是在唤着她的名字,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

    狗儿小绣还以为是苏晋斋在唤着她,不知是不是一场梦境,她咬牙努力的抬起沉重眼皮,才发觉眼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很想自嘲的笑一声,想了想,还是闭眼上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头顶传来足尖落草的声音,狗儿小绣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来人会不会是苏晋斋?

    他会不会来救她了?

    不知哪来的力量,狗儿小绣用力抬起头,睁开了被鲜血糊住的眼皮,偏头看了一眼,入眼的竟是一张如花似玉的娇颜,正对着她笑的娇柔妩媚,狗儿小绣用力眨了眨眼,微微有些诧异,怎么会是她?

    漫山遍野的杏花,东一枝西一枝,粉白花瓣袅娜娇媚,清香扑鼻,甜蜜的好像能醉了人心,又能抚平人心中的伤痛。

    狗儿小绣雪白的毛发变的脏污不堪,杏妖宛如嫌弃的将她丢到一旁的树下,抬起杏白袖口,微微掩着鼻息,离她远远的,眼稍挑的高高,讥唇道:“你瞧你这个样子,真给我们妖精丢脸。”

    狗儿小绣对她恨的牙痒痒的,恨不得一口咬在她的脸上,毁了她的花容月貌,只是现在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不想理会这个恶毒的女人,任她在耳畔聒噪,兀自趴在角落里嗅着沁人的花香。

    她不愿意去猜测杏妖她到底有什么目的,左不过一个死,她倒也不怕。

    杏妖婉如慵懒的依坐在树枝上,轻盈而优雅,双腿悠哉的晃荡着,手中拈着杏花花蕊在唇角品尝,甘甜便在舌尖蔓延,倒有一种品谈风月之感,只是目光不经意的略过树下那一团血腥,她有些嫌弃的皱皱眉,索性从树上一跃而下,翩翩的落在地上。

    她莲步轻移,腰身袅娜的来到狗儿小绣的面前,指尖一转,变幻出一木盆来,里面装满了清水。

    她翘起兰花指,提起狗儿小绣的尾巴将她丢了进去,砰的一声,木盆里溅起一串细碎的水花,狗儿小绣瞬间就被水淹灭了顶,水豪不留情的淹进了她的嘴巴里,呛得她难受,可她并不想挣扎,水呛的感觉再难受,也好过现在。

    沉沉浮浮之间,狗儿小绣想起了她与苏晋斋在水下的交缠斯磨的那一吻,虽然苏晋斋根本就不记得,却足以让她慰藉一生。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细软的手伸进木盆里,提起狗儿小绣的尾巴,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水珠打湿了她的毛发,湿漉漉的粘缩在身上,将她身上的深可见骨的伤口,显露无疑,风吹来,伤口又一阵刀剜一般的疼痛,她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杏妖笑的格外妩媚:“反正你也死不了,这点伤痛和心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还真不算得了什么。

    杏妖随手一扔,将狗儿小绣又扔到了一旁,转身看着一盆被血染红的水,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水袖一拂,水盆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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