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智罃累坏了。 无论是谁,当他不眠不休的骑马狂奔赶路三天都绝对会和智罃现在一样,累得一下马就直吐舌头,如同一条小狗。 “不行了,真不行了。”智罃毫无风度的躺到草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屁股和腰又酸又麻也就罢了,大腿也被磨破了一层皮,因为出汗和骑马姿势的缘故磨破的伤口和下裳黏在一起,动一下就有撕裂般的痛楚传来,那感觉真是无比酸爽。 智罃现在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想动,所以即便是看着父亲智首目光不善的走了过来,智罃依旧还是保持着“大”字形躺在地上,一副你揍任你揍,我就不起来的模样。 让智罃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智首虽然在智罃身边停了下来,但却并没有像往常那边露出暴力一面,而是将一个酒壶扔在了智罃胸口:“人参酒,喝了有助伤口愈合。” 智罃眨了眨眼睛,突然一咕噜的坐了起来,拔开酒瓶的瓶塞咕嘟嘟的喝了起来。 “啊~”伴随着一声舒服的呻吟,智罃的嘴巴满足的离开了瓶口,有些恋恋不舍的将酒瓶重新交回了智首手中。 智首看着就在智罃身边的中行庚:“庚儿,要不要喝两口?” 中行庚笑了笑,道:“多谢仲叔,侄儿还有。” 智首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三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草地上,不远处是荀氏的两百名骑兵。 一阵风儿吹过,不远处的树叶开始沙沙作响,树影婆娑间几片绿叶缓缓脱落枝头,掉在地上。 秋天将至。 智罃开口打破了这种沉默:“父亲,这一次我们着急回归扈邑,究竟为何?” 智首淡淡的说道:“给君候奔丧,显示我荀氏忠心。” “忠心?”智罃忍不住撇了撇嘴,好在多年的挨揍本能让他知道不能继续在忠心这个词上掰扯下去:“是不是郤缺老儿又要耍什么心机?” 智首的眼中第一次出现了赞许的表情:“能想到这一点,也算是不错了。君候在出征的时候曾经和兄长有过交待,若是君候薨了,那么荀氏应该支持公子据为新君。以我等掌控的情报来看,郤伯怕是不会支持公子据,而想要另立公子莫为君。” 智罃摸了摸脑袋,道:“公子据和公子莫谁上位不都是卿族的傀儡吗?似乎也无甚区别。” 智首抬起头,直接敲了智罃一个暴栗:“蠢材!郤伯的傀儡和我荀氏的傀儡能是一回事吗?” 智罃讪讪,不敢再开口了。 中行庚开口问道:“仲叔,所以我们这一次回返就是为了阻止郤伯?”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