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雁鸣镇的朱家酒楼院后共有两口水井,井水甘甜,是酒楼日常生活和酿酒做菜的水源。 赵永昌打小便喜欢跟一帮子小淘气鬼跑到这边嬉戏打闹,弄的酒楼后院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只是酒楼的掌柜通情达理,也是很喜欢孩子,所以对于这群小伙伴们都没说什么狠话,一来二去,就成了赵永昌的玩闹基地。 只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那群人早就没有当年的幼稚模样。人数的越来越少,对于自幼便生长在龙泉郡雁鸣镇的赵永昌来说,没什么感触,或者说不太在意。 他自从叶凡走后,每天的心情都不太好,甚至有些郁郁寡欢。 这对于大大咧咧万事不上心的赵永昌来说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就在不久前,有一个跟叶凡父亲八杆子打不着的蛮横妇人,大摇大摆地闯进叶凡家中不说,还一通乱翻。院内的摆件本就不多,还被那妇人弄破弄损了不少。 赵永昌之前跑去给院子打扫的时候正好碰见,气的他满脸通红,跟那妇人吵了一通。那妇人骂功不差却自知理亏,索性就摆出你能拿我咋办的无赖架势。赵永昌拽着妇人就要去官府,那妇人这才有些慌了神,紧忙说了些客气话,趁他不注意一溜烟儿跑了。 赵永昌只要没事的时候,便喜欢蹲在水井旁出神,一出神便是大半天的光景。至于学塾功课,反正家中爹娘对他本就不严厉,文先生更不是告状的人,他就这么天天悠哉悠哉的围着水井转。赵永昌还想过跟文先生谈谈条件,一个月的课程他只去五天,只要先生答应,便将一半的零花钱送与他,就当几本书钱。只不过终究是心性淳朴的少年,再加上对文先生的敬畏有加,就没好意思开这个口。 其实赵永昌愣神的时候也没想什么深奥的问题,就是天马行空的乱想。为什么人要分男女,眼睛下面为什么长得是鼻子,都是人为什么赵清那小白脸就长得那么好看?诸如此类的。 赵永昌今天就瞅着表面已经结了一层冰的井水,开始盘算着叶凡的路程,按照少年的脚力,这些日子应该已经走了四五百里了吧。 少年有些伤感,又有些开心。 雁鸣镇的那帮人赵永昌跟他们根本就玩不到一起去,基本上都是见面打声招呼的泛泛之交。叶凡一走,赵永昌也只能跟这几口水井大眼瞪小眼。其实那些同龄人都挺想和赵永昌深交一下,只是没有一个赵永昌能瞧得上眼的,人家也不能总是热脸去贴冷屁股,就这么不了了之,他也乐得清闲。 赵永昌这两天更加心烦,因为每次他在水井旁发呆,都有一个道人模样的老头前来打搅。 老头看着仙风道骨,头戴道冠身披长袍,拂尘一甩更有高人风范。一见面就说自己是什么昆仑山天君,要收他为徒前往北华扬州修行长生,以后还能将天君的职位继承给他,说的天花乱坠。 赵永昌没搭理,因为自打年幼记事起,他就见过这样的人,无一例外全是打着修行的名义坑蒙拐骗。少年就是现在没心情管他,不然非要骂他个狗血淋头。 只是赵永昌没有想到,自己懒得搭理他,那骗子还蹬鼻子上脸时不时地就来烦他一下。如果不是看在那老头态度不错,赵永昌都想给他一电炮,告诉他小爷可不是那些蠢蛋能上你这老骗子的当。 其实那道人现在也是满心忧愁,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自己稍微施展下神通,给予些钱财都很好解决,实在不行强行掳走又能怎样?万万没想到天意弄人,这么一个极其适合昆仑派的好苗子却与文先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别说强抢,就是想露一手证明自己的身份都有以势压人之嫌。若是将文先生惹恼了,到时候弟子没收成,再连带着整个昆仑全没好果子吃,白让别人看笑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