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柳修杰端正的坐在床边,微眯双眼,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腰间佩剑。 哪怕是在跟叶凡一同喝酒的时候,他也未曾将佩剑取下。 身为一个混迹了**十年的老江湖,他有些难以磨灭的个人习惯与思想。 有人说他是个老顽固,不懂变通,仗着自己资格老境界高就对年轻人指手画脚,现在的江湖与他柳修杰的江湖,早就不是一个样子了。 柳修杰觉得这话有些对也有些不对。 的确,被他这老家伙奉为金科玉律的道理,是有错的地方,那些在以前被老一辈奉为圭臬的江湖规矩,也有不适用的时候。 但现在的这个江湖,太燥,太浑浊,有些变了味道。 那他这个老顽固就想跟他们年轻人说一说以前的江湖规矩,告诉他们的想法、做法不太对,与矩不符。 就比如千锋岭的那头老狮子,为什么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展的这么迅,连带着周围七座山头都尽数被它收入麾下,还不是因为那些坏了规矩的年轻人不知轻重,让人白白握了把柄,只能忍气吞声,不敢有丝毫反抗。 反观那老狮子也正是因为守了规矩,扩张途中根本没有丝毫过火行为,所以他这个老庄主和石腾国朝廷也根本没有由头出手,只能眼睁睁任其壮大,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智慧? 老人长叹一口气。 最后柳修杰回想自己这一生,尤其是这江湖几十年的风风雨雨,老人已经不愿再想起,更不想去深究其中的恩怨情仇,但是,直到最近,直到这一刻,这位老人才现自己的蓦然回,好像也不再像之前那般难以接受。 那位副庄主把整个山庄抵了出去,这件事柳修杰并不想责怪他,也不想去因此坏了他跟自己儿子之间的情谊。 但石腾国朝廷联合那头老狮子合起伙来想搞池柳山庄,那还要看看自己这个老骨头,他们能不能啃下去! 老者拿起佩剑缓缓起身,一个闪身飞出窗外,在屋脊之上一路飞掠而去。 柳修杰悬佩那把略显普通的铁剑已经很多年,老者于今晚在车水马龙的山庄内,一路飞掠到庄主阁楼之前,然后大步跨入门槛,没有理会周围任何招呼恭维,行到小院,找到了正在院中负剑跪地的中年人,他的儿子柳城源。 柳城源一言不,只是安静的跪着。 柳修杰摘下腰间铁剑,伸手放置在柳城源面前,沉声说道:“诚源,你怨不怨爹?” 柳城源将头重重扣在地上,颤声说道:“儿子知错。” 柳修杰没有去阻止儿子的扣头,而是继续沉声道:“你今天能跪在这,我就知道你柳城源还不算无药可救,山庄的事我不怪你,也不怪你的那个好兄弟,可你却想用自家闺女的后半生去笼络相爷的儿子,这就是大错特错!你知不知道你这次丢的不只是我柳修杰的老脸,更是池柳山庄的脸!你柳城源就这么没出息,遇到事的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怎么解决,而是想着卖自己闺女来保平安,你可真行啊柳城源,你老子我就是这么教你当庄主当男人的不成!” 柳城源紧紧扣地,没有找任何借口。 与凡间传闻正相反,一片痴心的从来都不是那位吴寒公子,而是自己的女儿柳思若。 没错,这次比武招亲是有向朝廷低头,收买相爷的意思,但如果不是女儿对那吴寒倾心一片,他也绝不可能以此作势。 但他没说任何话,没做任何辩解,因为这些都是借口。 不管自己出于什么原因,他做的这件事就是丢了山庄的脸,那他这个庄主便要承担起责任。 柳修杰叹了口气,语气不复之前的刚硬,沉声道:“这次石腾国领军之人,我知道是那大将军冷卿。” 柳城源雄武的身躯猛然抖了一下。 柳修杰笑道:“既然石腾国和那老狮子得寸进尺,正好值此机会,我柳修杰也想跟他们掰扯个明白。” 老者蹲下身子,把手轻放在儿子头顶,呢喃道:“爹对不住你,这么些年一直让你承受这么多的压力和担子,所以爹也该为你做点什么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