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出事-《横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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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簪缨脸上都哭花了,蹲在窗口,在那里哽咽着。

    “你……来……干什么?”金簪缨哽咽着,说道。

    “我……我……我来向你道歉!”敬长安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没见过女人哭!也不知道该怎么哄,便拿起桌子上的手巾,给金簪缨轻轻地擦着脸上的泪水。

    “他,是不是送……送信去了!”金簪缨将敬长安手里的手巾抢了过来,将鼻涕眼泪,分别擦干净,丢在一个放着杂物的小桶里,哽咽着说道。

    “对!”敬长安轻轻拨弄,金簪缨的头,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青紫印子,眉毛紧皱道。

    “不疼!没事!这都不叫事!”金簪缨笑了起来,站起身来,抱起床上的衣服,走到了屏风后面开始换衣服说道。

    “我先出去!”敬长安连忙捂住脸,准备出去。

    “你给我坐下!”金簪缨连忙叫道,敬长安只能闭上眼睛伸手摸了摸桌子,找到了凳子坐下。

    等了很久,金簪缨这才坐在敬长安的对面,对着敬长安柔声说道。

    “好了!”

    敬长安这才转过身来,定睛一看,瞬间面红耳赤,扭头过去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你!怎么能够够够!这这这样样啊!”

    “凉快呗!怎么样!看都看了!是不是心中有数!”金簪缨坏笑一声,开始穿束胸的东西,这才穿上衣服,说道。

    “别,别乱说话!我是想来问你!你写的是什么信?”敬长安背对着金簪缨还捂着眼睛说道。

    “如实说啊!右执掌私自抓捕来使柏温,用刑使其重伤昏迷不醒,谷饶渡官司劝解失败,被重拳致死,敬长安与之理论,被迫防卫,右执掌被杀!我是这样写的,毕竟我相信你们的为人!况且你注定要嫁给我!我肯定向着你啊!你们男人不就是只管女子身体吗?有本事你脸别红啊!”金簪缨将衣服穿好妥当,蹲在敬长安旁边,笑着说道。

    “信没写错就没事,不过我毕竟好奇你是怎么能够知道的!唔……”敬长安依旧紧闭着眼睛,还没说完,便被堵住了嘴巴,睁大眼睛看着金簪缨。

    金簪缨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撬不开,就无奈的离开了敬长安的嘴巴,看着已经红的紫的敬长安说道。

    “很简单!陀耳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况且你们四人的武学底子,只有柏校尉最差,加上东官司临死之前说的话,我就能够猜出来个大概,那个张贵,绝对不是他们番人说的傻子,要么后面有人,要么就是蒙骗了世人!”金簪缨觉得腿都蹲麻了,便坐在敬长安旁边,趴在桌子上说道。

    敬长安心中一惊,“这金簪缨绝对不是省油的灯,心思缜密。他们三四个人才想到的东西,金簪缨一个人就想明白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应该换掉重点,找找到张贵才对?”敬长脸色稍微好了些,转过身来,看着金簪缨的眼睛询问道。

    “对!你们就是傻了些,找你们太子殿下,如同大海捞针,可张贵就不一样,他必须找人传递消息,抓到了张贵,一切都会好起来!”

    金簪缨眼里都带着笑意,也盯着敬长安说道。

    “多谢点拨,长安还想麻烦你一件事情!”敬长安起身想了想行礼说道。

    “说吧!什么事!”金簪缨想都不想就直接答应道。

    “找到马车带我们去京都!张贵这个人,绝对在你们的京都!”敬长安笑着说道。

    “为什么?”金簪缨有些迷糊疑问道。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烛台燃起撑房亮,只有台下锅底黑。这是句我老家的俗语!还请赶紧备车!”敬长安笑着说道,便转身离去。

    金簪缨也没有闲着,连忙打开窗户跳了出去,开始抄近道找车。

    敬长安下了楼,心情好了不少,他来到自己房间,柏温和何不谓在看着图纸,柏温抬头一看敬长安回来了,连忙询问道。

    “怎么样?哄好了没?知道了什么?”

    “她不是一般女子,把我们收集的东西,结合自己的猜测写了一封信!大体不差!我让她帮忙找车,咱们一定要先去京城才行!”敬长安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漱了漱口,这才喝光后说道。

    何不谓和柏温,两个人看到敬长安这个动作心里马上明白了什么,突然坏笑了起来。

    “怎么了?”敬长安看着这两人不怀好意的笑容有点别扭,疑问道。

    “漱口?”何不谓惊讶道

    “还摸了把嘴!”柏温疼的咧嘴道。

    “你是个了不起的人!”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这都能看出来?”敬长安眼睛瞪的老大,疑问道。

    “我们都是!”柏温笑道。

    “过来人!”何不谓坏笑道。

    敬长安觉得两个人肯定没有说好东西,最起码不是说自己被金簪缨亲了这件事情,连忙嫌弃地摆了摆手,从自己放在一旁地上的包裹里,取出一本记载番国游记的书。

    书的扉页还有黄小娇的三不准。

    “不准勾搭女人”

    “不准意气用事”

    “不准不活着回来”

    敬长安脸上带着笑意,轻轻抚摸着书,这才打开翻看。

    金簪缨跑了一家马车店,买了最好的马车,还又去趟裁缝铺子,买了最好的棉布,自己骑马拉回除了敬长安、柏温、何不谓、和自己以外就再也没人的酒楼下,这才上楼示意他们可以搬东西了。

    敬长安和何不谓两个人一阵忙活,这才将已经很难移动的柏温,抬下了楼,东西全部装好,何不谓非常识趣的架着马车先行离开,金簪缨和敬长安两个人骑马,慢慢跟在后面,几个人离开了酒楼,在快要出城的地方,买了些能够扛饿的大饼,这才出城,往京都赶去。

    日落而息,除了敬长安一行人,依旧选择披星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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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晴风强忍着两腿疼痛,到了蓼国的边塞堡,将信件了出去,休息了很久才敢骑马,他现在没法回去,只能先回京都,拿到了通关信,才能够再次进入夏国,不过这来回的折腾,丁晴风可受了不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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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夏国的蓼国一个城池藏宅子里,陈梁献看完丁晴风的信件,脸色铁青。

    “一直都是老子掌控别人,这次被一个装傻的愣子给玩了!”陈梁献越想越气,一掌拍碎了书桌。

    “蒋玉明!蒋玉明!”陈梁献站起身来怒道。

    “臣在!”蒋玉明跪倒在地行礼道。

    “你带着一封信,追上应该是去往京都的敬长安,和他一起,将那个张贵给我揪出来!我要亲手杀了他!”陈梁献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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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的一处废弃的房子内,地下室灯火通明。

    隐约听到有人说道。

    “覆水难收,我只为我大番求一安眠,以后守国安名之事,仰赖诸公了。”

    “臣等!领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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