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魔法,深不可测-《我自镜中来》


    第(1/3)页

    第13章        魔法,深不可测

    我飞快的跑回帐篷,戴上臂弩,背起背包和三个扁水壶,然后跟辎重大队汇合,老撒加和百夫长手里都提着长剑,指挥大家把辎重营地团团围住,保护辎重马车,不远处,士兵们正在迅速集合,这种时候,新兵和老兵立刻就分出来了,有的新兵手里连武器都没有,只知道跟着别人瞎跑。

    “老头!出什么事了?”我焦急的问,顺手从辎重马车上抽出一支备用的武器,背靠着辎重车,挨着老撒加,那是一把制式长剑,长剑有点重,拿着并不顺手,不过总算有点安全感。

    老撒加瞥了我一眼,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他摇摇头:“不知道,等命令,这里是王城附近,是帝国腹地,不会有敌人的。”

    百夫长点点头:“或许是普洛顿森林的野兽,据说还有熊,可能是哨兵慌了神,误发了号炮。”

    “野兽?”我愣住了,真要是这点事,发信号的哨兵估计前途堪忧了,一枚红色信号弹,整个第4步兵团,差点炸了营。

    “唉,新兵太多了,瞧这乱的。”老撒加说道。

    百夫长点点头:“大伙儿都放松警惕了,要是平时不会这样。”

    ‘砰’‘砰’‘砰’,三枚绿色的信号弹被依次打上天空,百夫长松了口气:“没事了,解除警戒,都回去休息。”

    士兵们一听,呼啦啦的散了,我把长剑收回鞘,重新放回辎重车,卡加斯和麦金托什两个人,自始至终都空着手,站在旁边看夜景。

    “看看去。”老撒加对百夫长说:“卡罗,你也来。”

    我点点头,很好奇到底出了什么事。

    等到了森林入口,我才明白怎么回事,可眼前的景象,实在太震撼了,伤兵!全是伤兵!他们三五成群的互相搀扶着,从漆黑的普洛顿森林里走出来,他们举着火把,有的人伤的很重,被其他轻伤的士兵们抬着,松散的队伍连绵不绝,一名伍长走上前,拉着士兵的胳膊问:“兄弟,哪部分的?”

    那名士兵似乎瞎了一只眼,头上包着脏兮兮的布料,左眼的眼窝处残留着发黑的血迹,眼窝深陷了进去,他手里举这个火把,垂头丧气:“九师的。”说完就走了,留下伍长在那发楞。

    老撒加一听,也愣住了,对百夫长说:“怎么会?不是我们到了,才替换他们回来吗?难道崩溃了?”

    我琢磨了一下:“会不会只是撤退的伤兵?”

    百夫长摇了摇头:“不会,如果是伤兵,会就近留在西科城救治,怎么会跑到这来?”

    “难道……”老撒加的脸色被火把印的惨白。

    我心里咯噔一声,西科城不会失守了吧?这下惨了,我记得地图上图标所表示的西科城,不但是一座大城市,应该还是一座军事要塞,这是北方的一座壁垒,将南北完全隔断,如果那里失陷,恐怕帝国整个北方都悬了,因为除了普洛顿森林,几乎是一马平川,毫无天险可守。

    我看到一名士兵正晃悠悠的从我面前走过,一把拉住他:“哥们,伤哪了?”

    这名士兵年纪跟卡罗一样大,肮脏的脸上还泛着泪花,别看他在哭鼻子,可这还是正常的情感表达,其他人都跟行尸走肉一样了,他摇摇头:“我没事,你是军医吗?”

    “我们这有军医。”我立刻说道。

    “诺顿,诺顿!”这名士兵立刻向身后喊道,可是没人对他的呼喊做出回应,年轻的士兵钻进伤员中,拉出一名战友,对我说:“你能帮帮他吗?”

    我一看,这个叫诺顿的士兵,左手小臂的皮肉都翻着,显然是被砍了一刀,不过他可真行,连包都没包,就这么晾着,这下,伤口已经化脓了,我撩开他粘在皮肤上的衣袖,轻轻挤了一下伤口,白色的脓液就渗了出来,要命啊。

    “疼吗?”我问道。

    诺顿麻木的摇摇头:“前两天还疼,昨天好像就没那么疼了,伤口有点麻木。”

    “出什么事了?你们也是王城第9师的吧?怎么会在这?”我摘下装有烈酒的水壶,开始冲给他冲洗伤口,不过这远远不够,还需要切除腐肉,重新缝合,不过没有抗生素,一切只能看他自己了。

    “它们太多了,防线顶不住了,我们就撤退到了西科城,师长和其他军官都战死了,只剩下王城第11师在那里守着,他们师长让我们这些伤兵回来报信。”年轻的士兵说道。

    “你叫什么?”我忙着手里的活,继续问道。

    “格兰,王城第9师2团6营,我只是个斥候。”格兰说道:“诺顿也是。”

    老撒加和百夫长都在旁边听着,百夫长突然插嘴问道:“第11师守了几天了?西科城情况怎么样?”

    格兰摇摇头:“不知道,我们走的时候,攻城还没开始,军官们说,兽人是在等攻城器械送到,然后我们就被集中起来,要求我们离开,说是因为城里的药品不多了,让我们来后面求援,我记得走的时候,军官们在征召平民守城。”

    “我送他去莱尔军医那,这里太暗了,也没有工具。”我觉得情况问的差不多了,就对老撒加说道。

    老撒加点点头,于是我和格兰扶着诺顿,往军医营那里走,可军医营已经人满为患了,莱尔正忙得不可开交,身上的白色围裙,满是血迹,他看了诺顿一眼:“让他坐在一边,给他点酒喝。”

    我愣了一下,这是打了吗啡坐一边等死的意思吗?

    我急了:“得赶快治疗……”

    “卡罗,你是叫卡罗对吧,我没空。”莱尔掀了一下身后的帐篷帘,里面全是败退下来的伤患,连地上都坐着几个,有的身上还缺了‘零件’,寥寥几名军医已经是第4步兵团全部的医疗力量了,其他都是打下手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