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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翟和王小翟打量着周围，一切都很平静，只有一棵十几抱的大树散出不寻常的气息。王一翟向大树走去，想看看到底有什么。

    越走近大树，被窥视的感觉就越强烈。王一翟走到近前，并围着大树转了几圈，也没看出有什么异样。还是王小翟眼尖，看见大树主干上有个树疤动了一下。起初王小翟以为看错，就装作无意，始终监视树疤，现当老王转过身去时，那树疤就偶尔动一下，像是眼晴在眨，又像是鼻子抽气，或者嘴巴扭动似的。

    王小翟把这观察告诉王一翟。王一翟沉思了一会儿，叫王小翟先别惊动它，先观察汁几再说。

    王一翟又装模作样地转了几圈，经过树疤时猛地一转身，那树疤果然有动静，正在从动到静的尾期。王一翟转身望着那树疤说：“行了，别装了，我们已经现你了。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树疤蠕动半晌，终于显现出一副人脸模样的痕迹。每个五官都是一个大意，皱褶很深，皮肤干涸，一副垂垂老矣的样子。它上下嘴唇木偶似的开合，出瓮瓮的声线，口齿不清地说：“我是谁？我就是棵树。这里已经很久没见到有人来了，就多看了你两眼。”

    王一翟望了老树几眼，看样子不像奸诈作伪。于是又问道：“你在这很久了吗？”

    “那是。我从一棵小树，经历了一万多个寒暑，才长到现在的模样。这里的树木都是我的子子孙孙，我已经寂寞地不想再站在这儿了。”

    王一翟点点头，表示理解。于是又进一步问到：“你在这儿呆得确实够久了。可是这儿最近生过什么，你应该也知道吧。”

    老树摇摇身子，出一阵“沙沙沙”的声音。老树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蕴含着无尽的哀伤，“树儿苦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苦不能伸，你也看到了，他们体弱神伤，却只能默默地承受。就连我也衰弱得快不行了。”

    王一翟等不及了，连忙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有妖兽伤害它们吗？”

    老树说：“快别提了。这附近山里有一只万年藤精，专门吸食木灵木之精华。它身形高大，行动敏捷，浑身上下都是手脚，翻腾起来像飞一样，一眨眼就是几十里远。我不是它对手。”

    王小翟好奇地说：“万年藤妖，这么厉害，你带我去看看。”

    王一翟拉一拉小翟，对老树说：“这个藤妖太可恶了，这事我既然遇到就管定了。你派人带我去找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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