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府中一时乱了起来,众说纷纭,反观锦华院却是格外平静,似乎与世隔绝。 这日,顾锦璃收到了沈妩的一封信。 她看了一眼,轻轻笑了起来。 没想到沈染的动作竟这般快,她本以为还要再等些时日呢! 顾锦璃将信折好之后,丢进了火盆中,橘色的火焰跳跃着将信笺吞噬。 望着跳动的火焰,顾锦璃弯起嘴角。 如此也好,府里也该清净点了。 顾府正是焦头烂额之际,自是没有心情理会外面之事。 可最近京都大街小巷却是传遍了一则消息。 承恩侯府沈世子的腿伤竟被治好了! 而且此消息是承恩侯府中人亲自道出的,真真切切,不添一丝虚假。 人们在为温润如玉的沈世子感到高兴的同时,更好奇究竟是哪一位神医医术如此高超。 承恩侯府也没有隐瞒,大大方方的道出了那位神医的名字“纪逢!” 众人都觉得耳生,似乎没听说过大梁哪位有名的神医叫这个名字。 有人记性好,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万安堂有一位大夫就叫纪逢!” 有人忙摆手道:“不可能,我总在万安堂抓药,我怎么没听说过万安堂有一位纪大夫?” “那是因为这位纪大夫早就被万安堂赶了出去啊!” 众人心中疑惑,医馆药铺都是重金求名医,哪有往外赶人的道理。 这人忙将知道的消息一一道来。 众人听了之后,沉默了一瞬,总觉得事情有古怪。 “这位纪大夫若是医术如此高明,又怎么会偷盗他人的药方?” 那人听了,啧啧摇头,“我倒觉得,奇怪的是那位张大夫! 张大夫能研究出退热之药,想来医术应在纪大夫之上。 可张大夫对沈世子的腿伤毫无办法,最后反是纪大夫治好了沈世子的腿,这怎么说的通呢!” 众人一想,纷纷点头附和。 以此同时,又一件大事在京都医馆药铺间掀起了波澜。 纪逢研究出了数种退热之药,分别针对不同的症状,且公开药方,任何人都可使用。 此举一出,众人在赞叹纪逢医德的同时,毫不留情的将万安堂嘲笑了一番。 万安堂识人不明,竟然赶走了医术高超且有仁爱之心的神医,反是留下了那个盗用他人药方的龌蹉之徒。 纪逢随手就能拿出这么多退热药方,可那张山手中只掐着一张方子便目中无人,孰是孰非众人心中自有定断。 万安堂的东家气得不轻,当即就把张山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又重金聘请纪逢重回万安堂。 看着恭敬讨好他的东家和掌柜,纪大夫只摇头笑了笑。 本以为这天到来时,他会觉得痛快舒爽。 可自从认识了顾小姐,见识到了顾小姐的医术和胸怀,他才发现他竟是早就已经不在意此事了。 顾小姐的医术让他望尘莫及,他每日研学的时间尚且不够,还哪里分得出精力来怨憎他们呢。 纪大夫拒绝了万安堂,而是去了承恩侯府新开的一间药铺。 这间药铺可供穷苦百姓免费看诊,不仅得到了百姓的一致称赞,就连建明帝闻后也大肆赞赏。 不但亲自为药铺提了匾额,又赐了纪逢不少财物,一些心怀不轨之辈虽是心中忿忿,却也不敢再打纪逢的主意。 英国公世子因长子蒋文瀚的病情而越加烦躁,他在屋里踱着步,咬牙问道:“父亲,那个纪逢竟然治好了沈染,他坏了我们的好事,我们要不要做了他?” 英国公摇了摇头,不屑道:“你真相信是这名不见经传的纪逢治好的沈染? 更何况,此事若是除了纪逢,岂不是让人怀疑沈染受伤之事?” 英国公眯了眯眼睛,那个晋大夫到底是什么人,竟能让温凉和承恩侯府都如此袒护,他心中倒是越发好奇了。 “儿子就是不甘心,沈染明明摔断了腿,却是都能痊愈,反是文翰……”英国公世子狠狠攥拳,面容阴鸷可怖。 提及蒋文瀚,英国公亦是一脸寒色,“可派人去南疆寻药了?” 英国公世子点头,面露忧色,“儿子已经派人去了南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寻到。文瀚受了打击,便是连饭都不肯吃了。” 英国公抿了口茶,“文濯他们年岁也都不小了,平日要多关注一下他们的课业。” 英国公世子诧然抬头,只见英国公正垂首饮茶,面上不见一丝情绪。 他颔首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泛起丝丝凉意。 文瀚是父亲最疼爱的孙子,可转眼便被父亲弃之不顾了。 如果是他遭到什么不测,父亲会不会也如就放弃了他? 英国公世子心生寒凉,面上却更是恭敬,不敢流露出半分来。 …… 张山之前在顾府被福儿捶了一顿,养了一个多月才渐好。 他本想着再过两日就回万安堂,谁曾想他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万安堂来人把他的东西都送了回来,他心中纳闷,随口问了一句,反是被他们好一番冷嘲热讽。 “什么?纪逢治好了沈世子?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人家纪大夫医术高超,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个盗取他人药方的无耻之徒呢! 偷了人家的药方到处招摇撞骗,结果人家随手就拿出了好几个退热方子,比起你可强上百倍!” 张山身子一瘫,不可置信的摇头。 纪逢有多少本事他还不知道吗? 若他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当初怎么可能被赶出万安堂。 即便他不愿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无力回天。 他瘫坐了一会儿,猛地坐起身来。 他翻出了自己所有的家当,又装了两件衣服,提着包裹抬步便走。 正好妻儿不在家他得赶快要逃命,如今他成了丧家之犬,再无利用的价值,怕是那人不会留他! 张山刚推开房门,迎面便有一道寒芒挥过来。 张山猛地后退一步,虽躲避开了致命部位,可胳膊上却被刀砍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顿时鲜血如注,赤色滚热的血瞬间染透了他的衣袖。 他尖叫出声,胸口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将他一脚踢倒在地。 眼看着那柄钢刀要刺入他的心口,张山立刻闭上了眼睛。 可想象中的疼痛久久未至,反是有一个人的身体重重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惊恐的睁开眼。 那个要杀他的男人竟比他更早变成了一具尸体。 而门口处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他的面容冷极寒极,宛若修罗。 惊惧疼痛席卷全身,张山再也承受不住种种打击,两眼一番,彻底晕死了过去…… ------题外话------ 只能说,傻人有傻福……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