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妩几人都格外仔细照顾顾锦璃,大有将她环在其中之势。 众人也都有眼力的避开,免得不小心冲撞了这位灵毓县主。 平阳王府的人可不能惹,王府里的人都一言不合就动手,吓人的紧。 众人正要踏上自己的马车离开,忽有一女子朝顾锦璃几人的方向跑来。 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便被墨迹挡在了距离几人五步之外的距离。 “来者何人!”那女子也没料到半路竟会冲出个一身黑衣,气势凌冽的男子,登时吓得愣住了。 众人耳尖一动,都止住了脚步朝那女子望了过来,有些一只脚已经迈上马车的小姐更是收回了腿,稳稳站在原地。 家什么时候回都行,热闹不看可就没了。 周倩皱起了眉,这是她办的宴会,若真被人冲撞了顾锦璃,她也是要担责任的。 这般想着,周倩便走上前几步,冷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冲撞灵毓县主?” 周倩锦衣华服,气质华贵,一看便出身名门,女子眼中划过哀愁,红着眼眶轻轻摇头,“我没想冲撞灵毓县主。” 她连灵毓县主是谁都不认得,又怎么会冲撞。 “那你为何如此莽撞,若是冲撞贵人你可担当得起!” 顾锦璃微微蹙眉。 虽说周倩做为东家有看护客人安危之责,可以王妃之尊与一个普通女子问话,有些不合规矩。 顾锦璃觉得怪异,谁知那女子朝她们几人的方向望了一眼,竟突然双膝跪地,俯身叩头。 她这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众人先是一惊,而后八卦之心油然而生,脑中已然理出了一条清晰的脉络。 灵毓县主有孕在身,不方便侍寝,温凉公子一时难耐便在外惹了风流债。 可这女子心比天高,不甘只作外室,便特跑来求顾锦璃给她一个名分。 虽说这女子只算中等之姿,但男人的审美有时本就奇怪,或许就是突然好上了这一口寡淡味道了呢? 她们已在心里敲定了剧本,谁成想她们竟是连主角都想错了。 “沈小姐,求您高抬贵手,救救奴家吧!” 众人怔住了,就连沈妩这个当事人也是一脸的不解。 这里还有其他人也姓沈吗? 沈妩左右看看,见那女子始终盯着自己,这才敢确信她就是女子口中的那个“沈小姐。” “你认识我?你是何人?” 见沈妩根本不认识这个女子,众人只觉这场戏好像出其不意。 女子缓缓抬头,含泪望向了沈妩。 沈妩今日穿着一件月白色墨团云纹玉锦木兰裙,头挽如意髻,鸦羽般的乌发中簪着一支荆枝步摇,发髻以兰花金钏固定,清贵雅致,貌美如花。 女子眸中刻着深深的艳羡嫉妒,在泪珠的映衬下,变成了委屈的控诉。 “沈小姐,奴家清萦,是钱二公子的贴身婢女。” 沈妩皱了皱眉,钱二公子她自然知晓,正是母亲之前为她相看的人,只他们八字不合,事情早已作罢,钱二公子的婢女找他何干? “我并不认识你,你找我所为何事?”沈妩坦朗开口。 清萦眼中划过幽怨,垂首哽咽道:“奴家不过一个婢女,自然不值为小姐所见。 奴家自知身份低微,更不敢污了沈小姐的眼,只奴家今日前来实在走投无论,恳请沈小姐饶过奴家性命。” 沈妩闻后失笑,觉得这个清萦实在莫名奇妙,“你这话说的我倒是越发听不懂了。 你是钱府的婢女,并非我承恩侯府中人,为何求我饶恕你? 还有,我并未见过你,你为何能认得出我。” 沈妩问出了关键,两人并不相识,这女子却直接跑来望仙楼找她,此中定有内情。 清萦紧咬下唇,带着鼻音的声音如泣如诉,足以让男子心疼。 可她这副模样却是女子最不喜欢的,有事说事,说几个字就哭一哭,倒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承恩侯府曾与钱府相看婚事,我在府中看过小姐的画像。”清萦的语气有些酸。 当初见了画像她便觉得画中少女委实美貌,很是担心公子动心。 但好在公子是个专情之人,竟反过来劝慰她,只说画像向来要比真人美上许多,让她不必因此介怀,他心中永远都只疼她一个。 那画像的确不准,竟只画出了这少女气七分的美貌,那等举手投足浸润书香的气质竟一分都未体现的得出。 清萦低垂下头,心中不甘。 若她父亲没有犯错,她也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得明师教导,未必会比沈妩差上许多。 众人微微惊讶,她们倒从未听说承恩侯府给沈妩相看了婚事,此事瞒的这般好,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清萦楚楚落泪,自责惭愧的望着沈妩,哀求道:“奴家自知有罪,若非因为奴家,两府亲事早已定下,沈小姐怨我恨我,奴家都可以理解。” 沈妩已料到此人来者不善,却也未曾想到她竟满口胡话。 “你休得胡言。两府虽有其意,但我与钱二公子八字不合,是以早就作罢,何来的亲事已定?”沈妩眸光渐冷,语气也现锋芒。 她的温和只是不愿她与人纷争,可这不代表她会毫无原则的忍让。 众人都直勾勾的盯着沈妩与清萦,不肯错过她们任何的表情。 若沈妩所言为真,两人八字不合,自是不能相看,本就无伤大雅。 可若清萦说的是真,这里面可就另有故事了。 清萦深深吸气,眼中全是决绝,“奴家有罪,竟对公子动了心。 可公子只是怜奴家出身可怜,想给如浮萍一般的奴家安身之所。 公子乃至真至情之人,沈小姐若嫁给公子,定会与公子琴瑟和谐,百年好合,奴家也会全心全意服侍公子与小姐。” “真是荒唐,简直越说越不像话!”沈妩怒目望着清萦,心中当真生了怒气,“且不说你只是一个婢女,没有资格过问主子的事情。 再者,就算你家公子也万没有这般说辞的道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莫非你可代表钱府长辈?” “阿妩何必与她置气,能勾引主子的婢女哪里懂得这些规矩。”姜悦挽住沈妩的手臂,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清萦。 贵胄之家最是注重对仆人的教导,这等胆大妄为的婢女若出现在姜府,定会重责一番发卖出府,哪里还容得她打扮的花枝招展,出来恶心人。 “妩姐姐别生气,这件事还是让侯爷夫人与钱府长辈去谈,看看到底是她这一人的意思,还是钱府与咱们规矩不同。”顾婉璃如今也学会绕着骂人,轻轻柔柔就骂了钱府一通。 清萦见几个打扮贵气的少女都出言帮衬沈妩,更有一种被人欺凌的苦楚委屈,“若真只是八字不合,那承恩侯府又为何要屡屡打压钱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