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魏岳抿抿嘴,心中虽不忿,却也没做分辩。 宋老夫人不仅余威犹在,宋府两位老爷一文一武,皆任朝中要职,魏岳不敢得罪,好言好语的解释着。 宋老夫人却是不听,“就算平阳王有通敌之嫌疑,那也要由三司细细审查,我们离京才不过三四日的功夫,你们是如何查的? 陛下不在京中,当事人也未经过审问,谁给你们的权利可以定重臣之罪? 就算给个知县定罪,尚需层层上报,平阳王身为一方藩王岂能任由你们攀诬!” 宋老夫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武将在前线抛头颅洒热血,你们留在京中享受安逸,不知感恩就算了,竟还以阴暗心思来揣度将士的赤诚之心,都是一群闲的脑袋放屁的狗东西!” 宋老夫人气势十足,一些武将深受感触,纷纷点头附和。 眼见越来越多人的帮衬平阳王府说话,魏岳冷笑起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分明是在拖延时间!温冀根本不在帐中对不对,他是不是畏罪潜逃了!” 平阳王妃眸光微动,虽是转瞬之间,但还是被魏岳察觉到了。 魏岳心中大喜,若平阳王不在帐中,便是做贼心虚,畏罪潜逃,届时看谁还敢为这一家反贼说话。 “给我搜!务要将反臣温冀缉拿归案!”魏岳不想再与他们耍嘴皮子,反正如今兵权在他手中,他又有懿旨在手,就算伤到了谁,也有太后英国公为他说话。 如此想着,魏岳越发有恃无恐。 见他们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往帐中冲,温阳几人与也都拔出了手中的刀剑,准备来一个砍一个。 平阳王妃却拉住了他们,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与兵马司都不得乱动,任由侍卫们冲了进去。 “王妃,不能惯着他们,咱们虽然人少,也可以搏一搏!”宋达向来标榜自己是京中一霸,看不上谁就打谁,御林军统领也不惯着。 可还没等平阳王妃说话,帐篷内便传来了惨叫声。 魏岳怔愣的功夫,帐篷内突然飞出一个士兵摔倒在魏岳脚下,那小兵捂着心口,脸上的的表情都疼的扭曲起来,“平……平阳王!” 营帐帘子猛地被人挑开,一身铠甲的平阳王大步走出,身上的肃杀之气非魏岳所能比拟。 平阳王走出营帐后,二话不说,几招之内先夺了魏岳的刀,然后便成了单方面的殴打。 魏岳起初还有气力还手,到最后,平阳王干脆将他骑在地上,坚硬的铁拳一下下的砸向魏岳。 魏岳只能以手臂苦苦支撑,每承受一拳,他的表情就难看几分。 这哪里是拳头,简直如铁锤一般。 平阳王过够了瘾,卸了火气,才利落起身,走到平阳王妃身边。 他捏起平阳王妃的手腕,见她的掌心通红一片,可见刚才扇魏岳那一巴掌,她也是极痛的。 平阳王皱眉,转身便踹了温阳一脚,“这等粗事也要你母妃来做,没用的东西!” 温阳被骂的面色讪讪,不敢回嘴。 今日他的确不够用猛,下次定然改进。 魏岳被士兵从地上扶起来,羞愤交加,愤怒到极致,双眼都血红一片。 “都给我上,违者无论何人,尽数杀!”他有几千兵马,平阳王不过寥寥数人,不管如何勇猛,也无法抵一抵百。 他已百般容忍,既然他们执意抗旨,那便索性要了他们的命。 英国公不但不会怪罪,回京之后还会嘉奖他。 他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才爬上了御林军统领这个位置,那温凉却可平步青云,还妄想顶替他的位置,如此他便只能另谋高就了。 恰好英国公有招揽之意,许他无限荣耀,他自要一搏。 刀剑无眼,反正伤到也只能是温凉一派,陛下所中之蛊无解,这大梁天下很快就要易主了,他背靠大树,有谁能找他的麻烦。 这般想着,魏岳越发有恃无恐,手下的御林军与平阳王等人打成一团。 傅凛看出魏岳动了杀心,心中正慌,却看傅冽竟也混战其中,一时更是又急又怒。 想到母妃还在身边,傅凛打算先护着丽妃躲到安全地方,却见丽妃不知从哪捡了一柄剑握在手里。 “母妃,你是做什么,难道你也要掺和其中不成!”傅凛急了,一把抓住丽妃的手腕,沉声问道。 “哪能啊!”丽妃向右动了动眼神,低声道:“他们若敢伤你六弟,我一会儿就去挟持蒋柔那个贱人,他们投鼠忌器,必不敢动。” 丽妃目光略带得意,似在等着儿子夸赞她有先见之明,傅凛望着她,只觉如鲠在喉,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若担心六弟,难道不该一开始就不让他卷入争执吗? 他们是皇家人,又不是江湖儿女,快意恩仇与他们何干啊! 两方打得正是激烈,魏岳嘴角噙着掌控一切的冷笑。 若能如此斩杀平阳王,倒省的他之后暗中下手了。 倏然,一阵马蹄声响踏破刀剑声响,驶入围场。 魏岳本以为是援兵到了,待看到那高扬的旌旗,他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母亲,是父亲来了!”沈妩握着承恩侯夫人的手,激动难掩。 有父亲在,这些人定不敢再妄动,姑母也可掌控全局。 承恩侯麾下的护城军镇守四方入京之路,护卫皇城安宁。 这支军队直接授命于君王,除王命外,不受任何人调遣。 承恩侯翻身下马,虽着一身铠甲,但相貌却甚是温润儒雅,素被称作玉面儒将。 望着承恩侯身侧的温凉,魏岳恨得气血翻涌。 温阳等人始终阻拦不让他搜索平阳王的营帐,致使他误以为平阳王不在帐中,没想到他们竟是在为温凉拖延时间! 可恨他被这些人带偏了想法,只关注平阳王,竟忘了温凉。 承恩侯带领的护城军人数比起御林军只多不少,御林军的人数优势消失,士兵们便失了士气,只望着魏岳,等待命令。 承恩侯扫了一眼狼藉的四周,行至魏岳身边,彬彬有礼的问道:“魏统领这是因何动怒,竟与平阳王爷刀剑相向? 大家同朝为官,失了和气可不好。” 魏岳不客气的冷笑,“承恩侯何必明知故问,既有人将你唤了来,想必定会告知你实情。 只不过我真没想到,堂堂承恩侯竟与通敌叛国之臣为伍,难道你也要与他奸贼狼狈为奸,谋图我大梁江山!” 面对质问,承恩侯并不生气,俊颜上的笑容依旧宛若清风,“魏统领何出此言,护城军向来只听命于陛下,吾等来此,乃奉圣命。” 魏岳全然不信,“不可能!陛下尚在昏迷之中,如何给你下令?” 温凉不想再听到他那令人作呕的声音,面无表情的从怀中掏出一块明黄色的令牌,四角各雕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中间刻着一条五爪金龙,直冲云霄。 “金龙令!” 众人先是愕然,下一瞬连忙跪地俯身。 四军各有青龙令白虎令朱雀令玄武令,由其统帅掌管,而建明帝的手中的金龙令可号令大梁任何军队。 金龙令至,如同圣驾亲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