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郑君峰神色严肃,语句诚恳:“对于这家企业我深表敬佩,敬佩企业当家人,敬佩每一位员工。正是他们的坚持与不服输,才为国争了光,才让我们这些电信人有了说话资本。可是,在万门成果出来之前,我们是如何看人家的?我记得有业内人士明确说过‘民营企业成不了事’、‘个体户而已,只能小打小闹’。而且我在一次会议上还专门提过这家企业,结果一句‘民进国退不可取’的大帽子就压得我透不过气来。” “万般无奈呀,一边是产业发展的紧迫形势,一边是无人可选或不能选,省局只能变通。丁驰当时是没什么经济实力,但他有人才,薛子炎等人那可是业内精英,最终提前研制成功五千门程控机就是证明。从这点来讲,就证明省局选择没错,他们的实力足堪大任。” 一楞之后,严副司马上道:“不对吧,你这叫本末倒置。当时选他们的时候,可并不知道结果,是冒着天大风险的,一旦失败损失巨大。” 听到帽子扣来,郑君峰腰杆一挺,也不禁有些气粗:“我要申明的是,我有这样的眼光,不管别人承认不承认,这事最终就是成功了。而且并不存在所谓的损失巨大,顶多就是中间多出半年过渡期而已,设施设备不会有任何的损坏或遗失,何况也会为之后研发提供借鉴,即使教训也是值得的,总比不敢试要强得多。” “我就问你,失败了怎么办?这个责任谁担,损失谁负?”严副司加重了语气,“任何人都不能拿国有资产做儿戏。添置设施不当、设备积压同样是浪费,情形严重就是犯罪。” 虽然项目成功了,但郑君峰还是不会轻易钻套,所以并不直接回复“担责”话题,而是讲出了当时的举措:“首先,那几人都是以省局临时工身份参与,算是省局工人,参与项目研发合情合理。而且,在与丁驰签订的协议中,明确约定‘一旦项目失败,丁驰几人需要免费为省局打工十年’,我想这足以补偿可能造成的损失。” 严副司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冲着身旁点头示意了一下。 青年男子会意,立即起身拿过台灯,放到桌角上,并调整了灯头角度,随后插电、打开:“天快黑了,屋里光线暗。” “刷”,强烈的灯光打到脸上,郑君峰不由得一转头。 示意三人同时向后移了椅子,严副司换了话题:“省局元旦开通无绳业务,丁驰公司就提前一天营业,这也太同步了。” 郑君峰回道:“巧合吧。而且省局开通业务日期并非机密,只要稍加注意都知道,元旦前后开业的相关企业并不少,并非只有他一家。” “巧合?他把店铺开到省局楼下也是巧合?租金又是否经得起调查?”严副司步步追问。 “楼下铺面一直对外出租,难道就他不能租?而且这些业务全是办公室统筹,我提前根本不知情,等到开会回来时,人家早都装修差不多了。”郑君峰渐渐有了火气,语气也冲了好多,“租金可以随便调查,据我事后所知,他们的租金可是楼下同类型房屋最贵的。” 看到郑君峰急眼了,严副司并未生气,反而暗自心喜:往往越是这样,越能捕捉到关键证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