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算了,等平辽之后再说吧!那时候,朕就有钱了,有的是钱。 “皇爷,新任陕西巡抚李精白前来陛辞。”王体乾入内禀报。 又是一个“阉党”啊,朱由校垂下眼帘,把抄家清单放下,开口吩咐道:“宣!” 历史上的明末,打击某人,只要适时地贴个某个标签便无往而不利。 魏大爷得势时,把“东林党”的帽子一扣,不说收监入狱,仕途上却是肯定没希望的。 东林党得势时,只要“阉党”的标签往脑门上一贴,朝堂上就没有立足之地。 党争到了莫名其妙的程度,只要之前说过一句政治不正确的话,便会被打倒批臭。 东林党们到了这种追究余恶不遗余地的程度,却无一策可救国,甚至说是误国罪人也不为过。 李精白就是一例,历史上因为曾给魏忠贤建生祠,焚香祝词“尧天巍巍荡,帝德难名”,而被东林党人弹劾,徒三年,输赎为民。 而事实上李精白万历年进士出身,从夏津县令干起,历任山东巡抚、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太子少傅,却是颇有政绩的。 何况,在魏大爷得势的时期,为其修生祠者不计其数,难道都是趋炎附势、品格低劣之辈。 而戚爷爷还给张居正等人送礼行贿呢,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官位和兵权,以便为国家和朝廷多干点实事,多做点贡献。 大环境使然,要么洁身自好,去做个闲人或平头百姓,管他国势败落,百姓受苦;要么同流而不合污,尽己所能,做些好事实事。 戚爷爷就是后者,他知道自己的前途就在掌权者的一念之间。如果朝中无人,就不能安心地领兵打仗,甚至会失去领兵之权,又谈什么报国呢? 在畸形的政治生态下,出现这样的事情也是无奈。哪怕你多大的英雄,多大的本事,很多时候,为了实现抱负也不得不做些违心之事。 朱由校既不为此辩护,也不深加追究,只看人的能力。 李精白就任陕西巡抚,左光斗则被任命为河道总督,这是一个新职位,官衔全称是“总督河道工部尚书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水利设施作为抗击小冰河灾患的重要手段,是必须要修的。可朱由校不懂这个,而能称为水利专家的,还真找不出几个。 左光斗在陕西任上干得不错,整体的水利设施规划已经完成,正在陆续施工,李精白只要萧规曹随便可。 朱由校这才能够放心把左光斗从将来的重灾区陕西调出来,对黄、淮、漕等河进行巡视考察,特别是直隶、河南和山东,更要有总体的水利建设计划。 李精白奉召入殿,跪倒叩头,山呼万岁。 “李卿免礼。”朱由校抬了抬手,“赐座。” 待李精白谢恩后签着身子坐下,朱由校也没废话,开口说道:“李卿初任县令时,能访察百姓疾苦,赦沙地税,立《除豁沙田》碑,百姓感激涕零,朕亦深赞之,亦取卿能爱民之心。” 李精白有些讶异,没想到皇帝起用他,竟是他初任县令时的政绩。 “陕西将是大灾患之始,报纸上已说过,朕不再讲。”朱由校沉声说道:“左光斗已有水利规划,李卿照做便是。只这安抚民众,使朝廷善政得以落实,还需李卿克尽职守,忠心任事。” 要求不高,把左光斗设计的水利设施修好,把朝廷的政策贯彻落实,本着爱民恤民之心好好工作,这就是皇帝的期盼。 李精白躬身答应,但皇帝的交代和吩咐还没完,关于甘陕的布置不仅细致,还更加长远。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