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于渐白笑,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我觉得魏姑娘应该也是喜欢我的。” 珍珠道:“何以见得?”他不会有妄想症吧,这很难根治。 于渐白道:“击鞠赛那次她很是奋力为我助威。” 珍珠心想着他这错觉可真是天大的误会:“她不是独独为你助威,是为她哥哥这一队所有人助威,而这里头包括你而已。” 魏子规道:“她不喜欢你。” 珍珠看向魏子规,是不是太直白了点。 于渐白紧张的问:“她有心上人了?” 珍珠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太直白会伤人,一场朋友,隐瞒不报由着他一厢情愿又不够意思,最终结果也还是伤人,两难。 魏子规念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于渐白闻言,片刻后道:“谢谢魏兄,我明白了。”说完急急走了,凳子都没坐热。 珍珠一脸懵:“那句诗和我们说的内容有关系么?” 魏子规道:“听你念过一次,就随口说了。” 随口说的,珍珠好奇道:“那他到底是领悟了什么?” 魏子规道:“悟性这种东西因人而异,不过显然你的指点迷津失败了,神棍。” 珍珠喃道:“你懂什么,你个中二。” 魏子规皱眉,所以中二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到现在都没告诉他。 …… 珍珠唤道:“父皇。” 高邦在批折子,抬头瞅了她一眼,低头写了个准字:“上来帮朕研磨。” “哦。”珍珠心想皇帝这九九七的活也不是人人能干的,批折子真的很烦闷,又不是写作文有字数要求,明明重要事情三句就能写完,这些人却是加了一堆拍马屁话写了好几页,偏还要全看还不能屏蔽。 珍珠掀了掀嘴皮,上街接过了侍奉的小太监的活,懒散的挨着桌子研起磨来。 高邦道:“墨倒是研得细腻。” 珍珠道:“即便是研磨这样的小事也是有学问在的,该用多少力道,倒多少水,什么时候倒,都会影响墨的浓淡。这都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以前在魏府魏子规都叫我给他研磨。” 高邦笑:“李期去鲸帮找你了?” 珍珠知道他在鲸帮有眼线,虽说她现在还猜不出是谁:“他以为您不知道我是鲸帮帮主,拿这来要挟我,要我帮他们那郡主说话,让她进后宫。” 高邦道:“后来呢?” 珍珠道:“当然是把他骂了一通,骂得他以后见我都要绕道走。” 高邦道:“你虽聪明,但到底也还是个小丫头。行事意气了些,他是卢胡的使臣,打狗也要看主人。” 珍珠挑挑眉,那他还不是不给人家面子,否则怎么会把“礼物”转手就送。 高邦搁下笔,只觉肩颈处酸疼,便伸手捏了脖子。 小太监正想着去传御医,就见珍珠放下手中的墨锭,去帮高邦捏肩捶背,还从未有人敢对天子又锤又打的,也忒胆大了些。 小太监刚要出声道不妥,高邦睇去一个眼色,他便低头站到一旁去了。 高邦笑道:“你可是在想朕把卢胡的郡主许给张逸为妻,也很不给对方面子?” 珍珠摇头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想。” 高邦道:“口是心非也是欺君,你倒也可以猜一猜,若是猜得中。”他扫了一眼,指着桌上雕花的黑檀镇纸,“这个便给你。”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