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众所周知,自从差点被宫女勒死之后,嘉靖帝就搬迁到紫禁城西侧的西苑。 所以,百官中和嘉靖帝联系最紧密的内阁理论上没有搬迁,但实际的办公地点也搬迁到了西苑,当然了,和嘉靖帝居住的阁楼想比,内阁所在的直庐的环境就有点让人糟心。 内阁一共就三人,吕本碌碌无为,也不想有所为,除了偶尔来西苑转一趟,基本都在紫禁城内,而严嵩和徐阶年纪都大了,北京城冬天又很是难熬,嘉靖帝特许两人之子严世蕃和徐璠入直庐服侍。 没办法啊,嘉靖帝常常修道炼丹就是十天半个月,而严嵩和徐阶都是惯能溜须拍马的,从不敢稍离西苑。 嘉靖帝道行精进,两人就要恭贺,嘉靖帝道行停滞,两人就要请罪,嘉靖帝心情不好,他们还得请罪…… 从今年五月份开始,嘉靖帝的心情就一直不是很好,而那封刚刚送进西苑的奏折点燃了他的怒火。 看着严嵩、徐阶匆匆离去的身影,直庐内的徐璠面带忧色,转身道:“严世兄,这一番,江南又多事了。” 肥胖的严世蕃仅存的那只眼睛翻了个白眼,大马金刀的坐下,不屑哼了声,“别弄错了辈分!” 徐璠那张脸立时涨红了,特么难道还要老子叫你一声叔? 呃,这话其实不能说错,严嵩今年七十四,徐阶今年五十一,严世蕃四十一,徐璠才二十六。 年轻的徐璠拉不下脸,严世蕃懒得理会,自顾自低头看着奏折。 一个多时辰后,严嵩和徐阶终于回来了,后者殷勤的扶着老迈的前者,口里不时提醒脚下担心。 “好了,好了。”严嵩颤颤巍巍的坐下,叹了口气道:“张廷彝上任未满半载,暂无胜果……元质真是胡闹!” 徐阶并没有坐下,而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倭寇四处上岸劫掠,元质是浙江余姚人,心念乡梓,想必双江公能体谅。” 虽然严嵩势大,但徐阶如此恭敬,实在有点令人惊诧,一旁的徐璠只感觉到了羞辱。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