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人与魔-《胜天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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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乐呵呵,女人们掩着嘴,其实这件事一点也不唐突,自从第一次见面,很多人,那个三岁的小女娃就吵吵着要嫁给令狐超大哥哥,就都好几年了,这个事人们听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吴希希的父亲是个实诚的庄稼把式,母亲是一个清秀的女子,童言无忌,母亲也不在意,却是感到其实自己才跟这位神龙一样的男子才是般配的,也就是心里这样想,却从未有半点流漏。
除了在那座皇城,令狐超在这个名为丽水的村子也有自己的住宅,位于村中,一样的民居。
令狐超与忙碌的众乡亲告别,回到了自己的小宅子,身后跟着那些呼呼啦啦的孩子们。令狐超在院子里摆放了三口大锅,温了水,又布置几道帘子,三口大锅隔绝起来,让孩子们清洗身体,孩子们的衣服被令狐超拿到小河边,一阵搓洗,衣服便焕然一新。孩子们换好衣服,令狐超清理完院子,又亲自上灶掌厨,十几个孩子吃着香喷喷的米饭和菜肴,风卷残云,然后自发的收拾碗筷,又将里里外外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搬着小板凳摆在院子里,整整齐齐正襟危坐,等待着那位副阁主先生讲课,那兴致盎然的课!
令狐超笑意盈盈,看着孩子们,开口道:“今天讲龙阁主单人入皇宫生擒太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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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皇朝并不太平,头上悬着那把择天阁的天剑怎么也不会令人舒服,宫内宫外,有择天阁档在那里,财路被断了很多,朝中大臣,江湖的大亨,各方豪阀,东浦国不少,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们眼看着择天阁遍地林立,不碍眼是撒谎。东浦国本来就是民风彪悍的地方,信奉丛林法则,结果有这么个东西一直当在这里,各种跃跃欲试也不是没有。只是多次试探骚扰之后,损兵折将不说,一些好汉和家族门派几乎被灭门,令人噤若寒蝉,不死心的也暂时死了心。
只是最近事情起了变化,择天阁除了那只择天军出了皇城不知所踪,各地择天阁好像神秘隐身,很多地方人去楼空,好像再也不管事了。
于是,各地势力开始蠢蠢欲动,相互争抢你争我夺的事情开始冒头,东浦国有混乱的迹象。在这种情况下,皇朝朝会,研究的不再是如何夺回失去了权力,而是如何恢复各地秩序。
皇帝箫齐和各大国之柱石心情都有些暗淡,东蒲国总体上的太平现在起了变化,择天阁一走,似乎没有了制约,皇朝这些年习惯了靠着择天阁那把剑的震慑,在小心翼翼中享受着太平盛世,习惯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令狐超眼力的眼神所发射的威严,更习惯了前殿后宫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带来的和平。只是,为什么就走了呢?也不打个招呼!
箫齐看着满朝肃杀的氛围,尽量语气平和,说道:“择天阁入驻东蒲国这么多年,大仙人令狐超虽然与皇朝若即若离,但是,这么多年,择天阁虽然游离于世俗之外确实承担了世俗保护神的角色,那些皇朝之外的势力被择天阁压制,总体上压抑着自己的不甘,使皇朝能掌控天下,百姓总体上平和安稳。但是,择天阁一夜消失,这一段时间以来国内开始了动荡,难道真是没有了择天阁,东蒲国国将不国?东岳城那边有线报,亲王萧让厉兵秣马,大有挥军西进之势,他干什么?西边的异姓王孟克之也不消停,这个从西边孟氏皇朝叛逃而来的王爷,也起了虎狼之心,南边的海盗,山林中的绿林,江湖中的门派,甚至各地藩王,都有了想法。朕也奇怪,择天阁没来时,这些势力总体上安稳,择天阁来了更不用说,都比乖孩子还乖,怎么择天阁一走,都冒出来了?苏爱卿,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帝国第一柱石首辅苏琴出列,站咋玉石台阶下,说道:“人心不足,若是没有外界的克制,光靠自己的良心是不可掌控的,所以,国家施政,不但以德政布德,更要以法度制衡人心。古人云: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又云:万乘之主,千乘之君,所以制天下而征诸侯者,以其威势也。人性本恶,趋利避害是人之本能,故而,君王治天下,不是光靠德化便能天下太平。人有好恶,故法可治之。择天阁未来之前,各地势力相互制衡,皇朝居中斡旋,乃是纵横之术,谈不上天下太平。择天阁一来,改变皇朝体制,以民为本,从下至上乃是法统秩序,民贵君轻,倒是让各种势力忌惮民之力量,不敢有所胡为。这本就是法统压制了人性本恶,待法统一去,人性恶的一面自然释放。所以,陛下不妨仿照择天阁法统体制,以法治天下。现如今藩王众多,各自割据一方,手中权势大过天,若让他们安居一隅,贪心无度,怎么会安稳?江湖势力、各地州官无不如此,手中一旦有了不受制衡的权利,必然贪欲膨胀。所以,为今之计,削藩与推法势在必行。若是各地藩王联合造反,正好落了口实,一纸圣意昭告天下,削去各地藩王王号,贬为庶民,先从根子上让他们无所依靠,师出无名,再以平叛内乱的借口,出兵讨伐,微臣相信,以今时今日帝国之武力,哪怕各地藩王同时造反,也会一鼓作气尽灭之!”
皇帝箫齐长舒一口气,道:“到底还是苏爱卿什么谋远虑,一下子点到了症结所在,诸位爱卿还有何话讲?”
大学士太子太师言官首脑朱培德出列,有些恼怒的看了一眼首辅苏琴,道:“陛下切不可听信小人之言而误了国本。儒圣有云: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又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陛下应效仿前贤,更应总从祖制,各地藩王要不是皇家亲族,要么是有功社稷的功臣,皇帝应施德仁之政,使天下归心,怎可削藩寒人心,暴政失根本?苏琴此言动摇国本,乃是祸国殃民之策,其心可诛,微臣参奏,大首辅苏琴妖言惑众蛊惑君心,应该处死,以正视听!”
苏琴看着朱培德轻蔑一笑,道:“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如今诸侯做大,尾大不掉,德仁之政难以破其心。只有律法苛严,使其肃然,才会安邦定国。万乘之患,大臣太重;千乘之患,左右太信;此人主之所公患也。且人臣有大罪,人主有大失,臣主之利与相异者也。各地藩王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乃是国之隐患,不除则江山危殆。皇帝为一国之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是,如今,择天阁前脚一走,各地藩王便蠢蠢欲动,何也?贪心不足蛇吞象,皇帝陛下的这把椅子,就是天下最大的贪心之源。国要治,紧靠酸儒的仁德,哪来的太平天下?儒圣门生遍布天下,但是,治国大才往往是那些崛起阡陌的百姓,摇唇鼓舌的,反倒是多出狡诈贪图之辈。夫子为我国庙堂圣人,可是拿出来一两件有利国家安稳的治世良策?先生的门生故吏,可有为民请命的泣血大才?各地官衙,先生的学生如蝇逐香,但是,值此社稷动荡之际,各地反叛势力大有风起云涌之势,夫子的这些学生有不少与当地势力勾连以求自保,本首辅说的没错吧?先生不正,弟子效仿,夫子在庙堂上大言灿灿,为藩王鸣冤叫屈,心底下的小心思也就不用多说了,皇帝心如明镜,本首辅也看个一清二楚。你口口声声仁德,你的仁德又在哪儿?你府上的三妻四妾,你的孙男娣女,有几人在军旅?有几人在民间?有几人为国泣血?本首辅与你同朝为官,看到你,本首辅感到恶心,还不快快退去,免得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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