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怎么说?文聘很为难。 “仲业,你看。”娄圭突然靠在城墙上,指着远处,大声说道:“西凉兵好像要渡水。” 文聘也看到了,原本在城西的西凉兵绕到了城北,正派人探测湍水深处,寻找地方渡水。郦城在湍水西岸,以湍水为护城河,通往东岸的桥就在郦城的东门外不远,弓弩射程以内,段煨要渡过湍水,只能另寻他地。城南是一片泽地,只有城北可以走。冬天水浅,只要找到合适的地占,即使不用架桥,战马也能涉水而过。 不过,从安全考虑,还是应该架桥。西凉人没这耐心,想直接涉水了。 “应该是援兵到了。”文聘眉头一挑,对娄圭说道:“子伯,你留下守城,我带两千人出城接应。” 娄圭大喜,连连点头。他看着文聘的脸色,知道文聘担心什么,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吧,我绝不出城一步,等你回来。” 文聘虽然不太放心,却也只能如此。 —— 段煨坐在马背上,轻摇着马鞭,瘦而长的脸阴沉如铁。他缩着脖子,拉紧了皮氅。这南阳的天气真是古怪,又湿又冷,竟是比家乡武威还要冷上几天,穿着厚厚的冬衣也没用,铁甲总是湿乎乎的,透着一股潮气,连胡须都湿漉漉的粘在一起,没个干爽的时候。 但他的心里更潮,就跟郦城南的泽地一样,到处是积水,到处是杂草。 孙策出了宛城,却不是为他段煨而来,而是为张辽而来。 张辽算什么?一个二十三岁的并州少年,兵不过千余,官不过校尉,虽说弓马娴熟,终究不过是个勇士,如何能与他段煨相提并论。义士之后,张辽的那个远祖还有几个人记得,能和他那威名赫赫的从兄段颎相提并论吗?无知小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