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暖阁里,朱由校的手肘挨在御案上,手拄着脸颊,望着窗外的飞雪若有所思。 随着时间来到天启五年,气候也开始变得反复无常。 自天启二年,各地的天灾人祸愈发频繁,冬日一年比一年长,连塞外吹来的风雪也越来越令人觉得冷了。 这时候,一名直殿监的小阉走进来,贴心地更换了热腾腾的暖炉,一言不发地退了出去。 西暖阁里还是那样温暖,可朱由校知道,自己需得未雨绸缪,因为随着时间推移,地方上百姓的日子要难过了。 “爷,老奴有要事禀奏。” 屋外传来了一声低语,朱由校一听便知,是魏忠贤又来了,打起精神道: “是忠贤啊,进来吧,屋外凉。” 魏忠贤在门外抖落大髦上的雪花,在柱子上磕了脚,然后走进门来行礼说道: “爷,老奴有要事禀奏,是关于信王的。” 朱由校听见是朱由检的事儿,眼皮抬了抬,淡漠地道: “朕听着呢。” 魏忠贤侍候在了一旁,恭敬道: “依着陛下的旨意,信王在下月就要大婚了,王妃是太妃给定的,顺天府大兴县的周氏女。” 朱由校点头,说道: “嗯,这件事朕去问过太妃了,周氏贤良淑德,可以做皇家的王妃。倒是朕最近这两年太忙,差点忘了信王的婚事。” “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魏忠贤顺着朱由校的目光,望着地上,请示道: “老奴今日差人到信王府上,置办了十六株牡丹,用作来日大婚之用。” “怎么,他没收吗?”朱由校问。 魏忠贤道:“收了,可殿下却说,他是上不得山,游不了水的王孙,自请大婚后…就藩。” “他上不得山,他游不了水,朕就可以了?他这是在影射朕贪玩不理政务吗?” 朱由校呵呵笑了一声,冷笑: “既然他想就藩,那朕就依了他的意思,你去派人问他,想到何处就藩。” 魏忠贤一愣,目光躲闪道: “爷,信王才十六岁,下月才刚大婚,按例也该两年后就藩,现在就让他去,恐会引起朝臣们的反弹。” “反弹,他们敢?”朱由校眯起眼睛,道: “就藩是信王自己提出来的,又不是朕逼迫要他去的,就算反弹,那也是去找信王,与朕何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