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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前一代修习者留下的足迹，亦或是只是修习者对于前辈先贤足迹幻想中的虚影。

    恰如白光战法。

    在山谷一战，白光府长老最开始专于守、强韧而细密，其后专于攻，凌厉而锋锐。楚天策细细观察、繁复体悟，再配合搜魂夺魄得到的秘法传承，虽然时日颇短、但却已经称得上登堂入室。

    可是此刻，重剑一击、与先前山谷诸长老截然不同、但其灵韵神机、却是一脉相承。

    “不只是白光战法，我先前修习的种种武技，或许都有类似的问题，有些是以前人为师、有些则是虚空勾勒、甚至凭空幻想。真正广博恢弘、极致巅峰的境界，我可能从来都没有接近过，哪怕那些在一般意义上、已经巅峰圆满的武技，亦有超脱凡俗的变化。”

    楚天策心念电闪，手中长剑几乎本能一般、倏然挥洒。

    铮的一声轻响！

    雷霆如幕，旋即化作亿万丝缕、缠绵而锋锐、强韧而灵动。

    双剑交错，真元迸发，无穷浪涛陡然冲霄而起。

    白光府长老浑身一颤，连踏七步、猛然间再次退到雷河边缘。

    神色凝重到了极点、诧异到了极点、震撼到了极点。

    “青雷破竟然还有如此运用，与你相比、松竹柏三个老家伙不过提线木偶、毫无灵性。”

    粗糙的手掌不断摩擦着重剑，一股交织着莹白与烈血的色彩，渐渐升腾。

    眼瞳深深凝望着楚天策，赫然将灵魂催动到了极致。

    白光府虚空境后期，自然与青鬼门强者多有争锋，对于青雷破的理解、深刻无比。但楚天策这一剑顿悟，却是不经意间融入了许多其他的妙韵、譬如天雷破、譬如圣雷光耀、甚至生命与永恒的妙韵。

    更让白光府长老震撼与惊骇的、则是楚天策的境界。

    准确来说，是楚天策的真实境界。

    他断断不能相信，楚天策只是幻形境后期。

    但哪怕其将灵魂提升到极致，双瞳几乎要燃烧崩裂，依旧无法看穿楚天策的“真相”。

    “至少不会是大尊！”

    低吼一声，雄健的身躯如同奔腾的巨兽、迸发出极致的力量，重剑赫然放弃了一切花俏的招式。

    如同巨斧重锤一般，狠狠劈落！

    “来得好，就让我看看你和那几个家伙有何不同！”

    楚天策清啸一声，右瞳雷霆闪耀、一股强绝无边的妖异拔地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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