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朱振的脸上写满了悲恸,这种悲恸在一般情况下,是上位者根本表演不出来啊的。 “姑娘,天大的委屈。 朱某生于战火之中,自幼颠沛流离,食不果腹,早就见惯了人世间的酸楚,后来追随吴国公,侍奉宋主,更是将百姓的难处,时刻牢记在心上,执掌淮安以来,淮安行省广施仁政,处处为黎民百姓着想,何来残杀百姓一说? 或许你听说了什么,或许你见到了什么? 但是请问你是否调查过真相? 淮安并无外敌入侵,也无大规模用兵,为何会无缘无故死了那么多人? 据我所知,淮安最近唯一一次动刀兵,就是霍山有暴民谋反,意图刺杀与我。” 女刺客眨眨眼,露出了些许茫然的神色,表情也变得迟疑,“虽然我未曾亲自调查,但死亡百姓过多,有无数良善之家被你抄掠,却是不争的事实。” “姑娘,我说过淮安最近只有一战,那些暴民乃是受贼人指使,妄图颠覆淮安新政,而淮安兵马查抄的人家,也都是参与谋反叛乱之人。 我想以姑娘的冰雪聪明、正义凛然,断然不会冤枉我一个好人吧?” 女刺客静静的听着,嘴角甚是不屑,“你们这等狗官,最擅长的便是花言巧语,我若是信了你,才是真的傻子,拿命来吧。” 嘴里说着纳命来,手中的长剑却文丝未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饶有兴致的看着朱振,那意思是说,你的意思很棒,接着演啊。 朱振差一点喷出血来。 “不带给自己加戏的啊。” 心想胡老头啊,胡老头,你也太不靠谱了,我给你数理化,你给我找的这是什么演员? 不过朱振转念一想,刚才的表演张力还是差了一些。 当下心一沉,高声喝道:“朱某自入红巾军以来,每逢大战,必亲临前线,从无畏惧之念。 在金陵,某建养济院、育婴堂,在整个江南收容孤苦无依的老人和孩童,令其不至于在战乱中饿死、冻死,时至今日每年都要花费重金。 某于盱眙,首创新制,使贫苦百姓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人人称道。 某奉圣命,镇守淮安,曾亲自巡视淮安各地,见淮安百姓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且频受天灾,便广施仁政,修水利以工代振,使劳者自食其力,分农田赐耕牛,是农者有其业。 姑娘既然说看见淮安死了那么多百姓,都是我的过错,那你为何不去山阳看看,那里的百姓从是如何住上的新房? 又是如何得到的耕牛? 便是这海州府衙,里面也有山阳城发来的公文,要求帮百姓开垦荒地、分发牛羊的公文,以及银钱交接的凭证。 为此山阳城每月花费部下十万两纹银,这些都是有证可查的!” 朱振一边儿说,一边儿悄悄打量着,见他们看着自己从茫然到怀疑,最后到了有几分信任。 朱振眼睛一闭,昂然说道:“姑娘,去检验朱某说的这些,无非都是举手之劳,不过你若是依然不信,朱某便在这里立誓,你若是现在杀我,定然如汉卿先生陛下的窦娥一般,六月飞雪,天地同悲!”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