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生同衾死同椁-《囚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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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王三郎说,既然手上已沾了血,杀一个和杀一双又有何分别?日后做了刘家女主人,有了钱财多多布善,以功抵罪就是了。若现在放弃,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你又被他说动了?”安固道。
“并无。”翠翠摇头,“我让他莫再管我的事,可他不听,他一定要去杀死主人。他驾车撞主人,我并不知情,我是后来听说主人遇险,找他质问,他才告诉我的。”
安固不住地拿帕子擦头上的汗,“那一击不成,王三郎打算怎么办?”
“他要再找机会下手,此人简直不可理喻,我便断了与他的联络……那些天我吃不好睡不好,只担心……哎!我好担心他再出手,露了马脚,将我裹进去啊……”
可最终,事情还是露馅了。翠翠只能低头抹眼泪。
“刘员外之死你怎么看?”安固又问道。
“我……不知道……刘郎和刘伯前去敛的尸,人是如何没了的,他们守口如瓶,我只是听一个仆役说,主人脸色看着不对,像是中毒死的……莫不是王三郎找不到机会,改了办法,给主人下了毒?”
看来,出于维护名声,知情人对刘员外的死因守口如瓶。他们可不希望亲友知道向来体面的刘员外死在了院阁之地,且死因是服食那种药丸。
翠翠又哭道:“这些天刘郎对我忽冷忽热……他是不是在怀疑我?是不是在暗暗配合你们调查我?我好怕……今日刺伤那位官差,是我怕极了,慌不择法,他……怎样了?”
“如你所见,确实受了伤,但并无性命之忧,我一开始向你传的话,确是他本意:你如实交代谋杀卢夫人之事,他就不再向你追究。”
“人没事便好。”翠翠苦笑一下,道:“我必死无疑,他是否向我追究……不重要了。”
那可不一定。
安固心中这么想着,却没说出来,他起身,道:“你也折腾了半宿,躺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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