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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答应她不告诉你，没想到却让你芳心错许。初时，我并不知你说会嫁给我的话里有男女之情，当我发现时，却为时已晚。我本想告诉你我的真实想法，可沧颜说，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对很多事情都怀有美好的期待，如果知道了真相，可能会对世间所有的男子都感到厌恶排斥。你虽然是我们三人中最早尝到情滋味的，却是年龄最小的一个，你总是表现地像个大人一样，但许多想法仍然稚气天真，即使沧颜没有阻止我，看到你时，我也不忍心说出真相，摧毁你的梦，我想着，等你再长大一些，能够承受这世间的一切苦痛时，再告诉你真相。我们尽力地让枇杷树成熟地晚一些，却还是敌不过世间万物的生长规律，我没有办法阻止枇杷果成熟，更没有办法娶你，所以，沧颜才想了那样一个主意。现在想想，倒是一个馊主意。我们想保护你骄傲的自尊心，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你的自尊心害了你。”

    “啪”地一声，桌上的茶杯，茶壶被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皇甫贺龄眼里倔强、不甘，更多是伤心、难过、心灰意冷，救她的人是她最讨厌的人，她曾经最喜欢的人却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她好想让历云佛消失，让沧颜消失，这样她的一切痛苦根源就都没有了。

    “小二，麻烦再添一壶茶来。”历云佛道。

    又是“嘭“地一声，桌子被皇甫贺龄掀翻到别处。

    一切都变了，又仿佛没变，皇甫贺龄的骄傲、任性，以及她故意撒泼，只是想求一点儿关注和安慰的小脾气，还是像以前一样，只是，他变了，这一次，他不会再“保护”她了。

    “阿龄，我们，就此别过吧！”历云佛云淡风轻地说。

    皇甫贺龄含着泪眼不可置信又生气地看着他。

    “你，好好保重！”历云佛站起来，结了银子，往外走去。

    皇甫贺龄气地浑身发抖，她不肯放下自尊追出去，历云佛不喜欢她，那样一个人，哪里值得她低头。可是，当感觉到历云佛可能已经走远了时，皇甫贺龄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历云佛——”皇甫贺龄大叫了一声。

    被叫到的人身形一怔，忍了忍，还是没有回过头来，继续朝人群中走去。尘归尘，土归土，皇甫贺龄可以为情而死，可他只能为佛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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