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风澈道:“因为突然觉得拿来解闷也不错。” 风思画起身,“你太胡闹了,棋局是君王测略,天下风云,父皇早就想把它送到你手上,你却只当解闷……而且,你今日把江月初留在别院下棋,是怕别人去找她吧?小风,你为何对她如此上心?” 风澈笑了笑,“二姐,你想的未免太多,我只是让她陪我下棋而已。” 风思画皱眉,“我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怎么做你姐姐?小风,此事尚未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五国的国运也不可能真让一个女孩来背,你若真要把她拽出这趟浑水,姐姐也能帮你,但我需要一个理由,父皇也需要,你知道,风家人可以为了家人与任何人为敌。” 风澈却还是那般懒洋洋的模样,薄唇轻启,“二姐,言重了。” 风思画甚至叹了口气,道:“自从那年之后,小风你的性子也变了许多,连对你姐姐都不能坦言相对……你一个人无法对付郑古他们,你要知道,昨天你回来的时候吓了我们一跳,你知不知道你对我们都很重要,不要轻易去玩命。” 风澈却还是道:“姐姐不必再说了,我自然知道。” “若我劝你不要再管江月初,你是不是也不会听?”风思画问道。 风澈轻松道:“姐姐别皱眉,皱眉可不漂亮。我帮月儿不是因为我多想帮她,而是我能帮她,呵呵,姐姐,连子言、姬雨都觉得我的帮忙是施舍,你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那都无所谓,别人怎么想都是别人的事,我高兴就好。” 说着,风澈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早些休息,姐姐你放过我吧,我还是病患。” 风思画摇了摇头,“罢了,你去睡吧。” 风澈晃晃悠悠的走出亭子,转过假山,隔着泛着光的湖面,见风思画似是在盯着棋盘发呆。 风澈忽然道:“换一个角度,若是我落难了,所有人都弃我于不顾,但江月初不会。” 风思画转过身去,“为何如此笃定?” 风澈道:“因为这就是江月初,她简单极了。” 风思画又道:“难道你的姐姐们和父皇也会弃你于不顾吗?” 风澈讨好一笑,道:“自然不会……啊,这回真该睡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江月初早晨在院子里练了一会拳,看了看四处的院墙,顿时有点憋闷,这是第二天了,按照夙樾的说法,那个什么空山大师,今天就该到了。 驿馆这里无处不奢华,但对于江月初来说就像个笼子一样,再舒适都没用。 想到昨天跟风澈对弈,不知不觉一天就过去了,今天不如再去找他…… 只是走到半路,江月初却停下了,她是把风澈那里当成避难所了吗?驿馆这里人多眼杂,她还是不要给风澈添麻烦了。 啧,她竟然会为风澈着想,她自己都被自己的高尚感动了一把。 转身走了另一个方向,从驿馆大门大摇大摆出去了,反正都会有人跟着,她就催眠自己他们是来保护她的好了! 在大街上晃了一会,没什么可去的,倒是遇到了江文媚!只不过她没有看到她,因为江文媚是跟公孙瑶芝坐在马车里的,那华丽的马车驶过去,看样子是要去江家丹阁的。 江月初撇了撇嘴,瞬间也没什么心情在大街上晃悠了,骑着黄金豹出了城,在附近的山上猎了几只兔子,就地烤来吃了,只可惜没有找到蜂蜜。 正吃着,却见有个人步履蹒跚的从山上下来,他的腿似乎受了伤,走路一深一浅的,穿着水洗的泛白的僧衣,单薄的很,而他也确实是个老和尚! 江月初一直看着他走近,虽是光头,却有着长及下巴的眉毛,而且眉色虚白,倒有几分像是话本里说的仙翁。 只不过……这和尚僧衣染了些许血迹,胸口似乎还留着脚印,身上连个包袱都没带,脚上的两只芒鞋都开了口子,磨破的脚趾清晰可见。 他就那么维持着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打算绕过她继续下山。 江月初却有点好奇的叫住他,“喂,老和尚,你走这么慢,天黑都下不了山。” 那和尚站住,双手合十打了声佛号,“阿弥陀佛,多谢施主提醒,贫僧今日下不了山,那便明日,明日还下不了山,还有后日。” 说着,便打算继续走了。 江月初却道:“可你的腿伤有点严重,你就这么走着,等你下了山,腿也药石无医了。” 那老和尚又转身,乍一听到江月初的话竟也没有担心,只是道:“阿弥陀佛,看来佛祖保佑,贫僧这条腿废不了。” “你怎么知道?”江月初奇怪道。 那老和尚却道:“施主叫住贫僧,难道不是想大发慈悲,医治贫僧的腿吗?” 江月初挑了挑眉,“你这老和尚还挺聪明的,你过来,我就发发善心,给你医了。” 那老和尚又返回来,依旧深一脚浅一脚的,当他坐下时,须眉低垂,江月初深切的意识到了什么叫做老僧入定,这老和尚好像就淡定的很。 “贫僧付不起药钱。”那老和尚说道。 江月初道:“我知道,我还不至于跟一个老和尚讨要钱财,不过,佛修不是很厉害吗?你这老和尚从哪里来?被人打劫就罢了,还被打成这样,也太逊了一些。” 那老和尚道:“贫僧只是行脚的和尚,并不厉害,路遇打劫,贫僧劝善无果,只好交出钱财了,只是那几个施主执迷不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