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阿阴阿阳迷迷糊糊的闻着香味从荷叶低下爬了出来,一个接一个蹦上苏清婉的膝盖:“清清,要喂粥粥喝。” 殷九一听,这还得了,当下霸气十足的将阿阴阿阳扔到了一旁,刚刚好让他们落在了季景云的粥碗里。 被溅了一脸米粥的季景云目瞪口呆:“……” 我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苏清婉见阿阴阿阳在季景云的碗里就近喝了起来,心情也非常的复杂,冬个眠怎么还把能把智商冻住了呢? 那边的叶梧专心的投喂着他的小小姐,动作既温柔又细致,还时不时拿着柔软的娟帕给她擦擦嘴角。 这是他习以为常的举动。 殷九有样学样,大有一种输什么都不能输秀恩爱的气势。 苏清婉哭笑不得:“九爷,你这也要争个高低才行?” “必须的!”殷九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止幼稚。 苏清婉切身体会了一次当残疾人的感觉。 哪怕以前生病的时候,蒋伯都没这么照顾过她。 偏偏殷九喂完了还要询问她的感想:“筱筱喜欢吗?” 苏清婉见殷九兴致勃勃的样子,又感觉到有几道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从椅子上起身想躲躲,殷九却拉着她的衣袖不肯放她走,势必要将她的答案问出来。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 苏清婉逼不得已对着殷九妥协。 只是有些不适应,但是她并不讨厌被这样照顾。 尤其是那个愿意这样对待她的是殷九。 阿阴阿阳喝完了季景云碗里的粥,稍微清醒了一点儿趴到了碗边上,见殷九在投喂苏清婉,他们也吵吵着想让殷九投喂,殷九不喂他们就闹,谁哄都不好使。 然后殷九拿着勺子舀了满满一勺米粥,倒进了季景云的碗里,十分爽快地在乐斋上演了一场粥淹水蛇的大戏。 季景云接过白鹿给他盛的另一碗粥,比起有了新欢就忘了旧妖的九爷,感叹着还是多年的兄弟最靠谱。 孙宜柔全程淡定的吃着饭菜,任凭风吹草动,我自屹然不动。这种精神得到了季景云的高度认可,后生可畏。 还是小姑娘有良心,玉恒那家伙自从玉悠儿那件事以后,就很少出现在乐斋了,简直把玉悠儿那当成了家。 同一时间,九州皇城的一家越姓富商宅子内,花天酒地了一晚上的公子哥儿被自家亲爹堵在后门说教:“说了多少次不要跟着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去胡闹。你看看你这样子,啊?丢不丢人!闹闹闹,你现在都敢夜不归宿了?” 惊魂未定的公子哥儿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他绕过喋喋不休的自家亲爹,一路跑去了书房。 难道知道悔改去读书了?越老爷撸着胡子跟了过去。 等越老爷来到书房,只见书房活像是遭了贼。公子哥儿在书房翻箱倒柜,连古董花瓶都碎了一个。 越老爷一个激动差点儿把自己胡子拽下来。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不让你去喝花酒,一回来就发酒疯!”越老爷赶紧让人去拉着公子哥儿,唠叨着,“早晚我这家业要被你这个不孝子给败光了!哎呦,祖宗唉,你快放下,那是你娘最喜欢的青瓷,可别给摔了啊……” 可是公子哥儿没用那些家仆阻止就停了下来。 公子哥儿蹲下身从书架最底层的一个角落里拿出来一个卷轴,卷轴上还有着不少浮尘,像是许久都没有人拿出来了,他将上面的尘土擦掉,放在桌子上,恭敬地拜了三拜,才一脸严肃的将卷轴摊开,看着里面的画。 这一看可不得了了。 画上一片殷红的梅林内,一位穿着白衣狐裘的少女静立在小径上,她在花瓣纷飞的雪地中抬着手,似乎想要接住什么。她美丽的容颜过于清冷,有种赛雪欺霜的冷艳。 这幅画的左下角有一些残损的痕迹,彰显着时光的痕迹。 公子哥儿震惊的看着画中少女。 白纸黑字写着的作画的时间至今已有将近千年,可就在半个时辰前,他才在九州皇城遇到了她。 公子哥儿吓得傻傻的坐在椅子上,这可是他们家代代相传的一幅画作,他从小就看过许多次,所以他能确定他遇到的人就是这画中的少女。可这怎么可能呢? 除非,这少女是鬼,这一切才解释的通! 公子哥儿哭丧着脸抱头:“爹,怎么办啊,我撞鬼了。” “鬼?你是该撞鬼了!醉鬼!”越老爷气急败坏的走过去拍了他一巴掌,浪了一晚上一回来就开始撒酒疯,喝道,“你再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瞎混,你就快变成鬼了!” 公子哥儿被勒令回去醒酒睡觉,等他一觉醒来,却也是被噩梦惊醒的。他擦擦冷汗下了床,脚底和冰凉的地板接触带来的冷意让他打了个哆嗦。可是不出去瞎混是不可能,他并不想被迫回来继承老头子那繁重的家业。 于是公子哥儿让人请了一道符回来,日日夜夜带在身上以求心安。而那卷轴则被他找了个空房供了起来,每日晨昏都去上香祭拜,比对待自家祖宗的灵牌还上心。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