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云意珏的风波过去之后,接下来便是云明朱和云安泽祝寿了。因为方才沁竹的闹剧,老夫人脸上有些有些疲惫之色。方才二房的迫不及待她看得清清楚楚,想必是这些年真的是过惯了好日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连带着看云明朱的寿礼也是兴致怏怏,淡淡的收下了。 云明朱退回座位上愤愤地倒着手里的茶,滚烫的茶水溅了几滴在手上令她更加不悦,狠狠地朝身边的合欢剜了一眼,都还觉得不够解气。 自己精心准备的绣品,却在云织雪和云意珏的比较下显得毫不出色,她怎么能不气!云织雪养精蓄锐也就罢了,偏偏云意珏那个草包什么时候也这么厉害,将沁竹给教训了不说,连带着自己也要受祖母的冷眼! 她紧紧咬着压,眸光阴暗地看着手里的锦帕,心中一片冰冷。她们做得好又如何?长子才是大房的依仗。若是云安泽倒了,祖母还会一味心疼着她们? 却见云安泽起身行礼,他今日身着淡蓝色对襟窄袖长衫,碧江霞月纹锦靴,脸上因为常年在外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肤色,棱角分明,端的是一派仪态天成,意气风发。 “大哥!”云明朱离老夫人最近,高高兴兴地献着殷勤:“大哥且把这寿礼给我,我替你递。”说着双手赶紧接过寿礼,一派爱不释手的摸了又摸。 老夫人看到寿礼,也是高兴。那是上好的小叶紫檀雕刻的花开富贵画屏。圆屏的正中央栩栩如生地镂空雕刻牡丹、竹叶、鸣虫、松石等各类景致,薄薄地镀上一层金漆,富贵而不失雅致。她看向云安泽的眼神充满了赞许,不愧是自小被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孙儿,准备的东西都是那么合她心意。 她眼底的笑意更浓,虽说昨日安泽将一筐子葡萄送来颇有些犯了她的忌讳,但是想必也是无心之失。她笑眯眯地把玩着这个摆件,毫不吝啬的夸赞道:“好安泽,知道你孝敬祖母,特意寻了个这么好的东西来。快回去坐吧,你才回府,以后啊,可要多来我这老太太屋里坐坐。” 云安泽微笑颔首,算是应了,只不过人还没落座,却骤然被一声惊呼拦住了步子,寻声看去,云明朱颇为委屈的挠着手背,似乎很是难受,旁边的钟氏也是一脸关切和心急地替她擦着手。 她抬眸,双眼水汽氤氲,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大哥,你这摆件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的手怎么会这样痒......” 老夫人皱眉,果然下一刻她似乎也感到手上一阵难受,又疼又痒,仿佛被无数毒虫叮咬一般,不可置信的看着云安泽,眼里有着强烈的惊讶和怀疑。 云意珏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动声色的看着云明朱,一双白净的手红肿一片,霎时间长满了红色的小疙瘩,光是看着就感觉挠心挠肺。她微微垂眸,方才看到云明朱那样殷勤的帮大哥献寿礼她就觉得有蹊跷。但云明朱这样子不像是说谎,莫非是兄长的寿礼真有什么问题?可是哥哥方才分明也接触过那雕屏,怎么他会没事?还是说,是云明朱接触之后才...... 她看了眼一脸担忧地看着云明朱的云安泽,心下骤然一冷。罢了,就自己兄长这个性子,怕是断不会怀疑她的。既然他如此信任二房,如今二房给他下套,他也该涨涨教训。这样想着,她心下一沉,顿住脚步,又坐了回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