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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长安从资料中抬起头，笑道，“什么都干，办公室打杂的，后来又干了一年的编辑助理。”

    “哦，我听说你可是范部长昨天从墨秘书手里抢过来的人才，真是天降奇兵啊。”

    见长安看着小疯子一脸八卦的表情，摇头道，“不是奇兵，庸才，庸才。”

    “哈哈哈，你要是庸才，墨秘书会下手？”小疯子道，“你是不知道，墨秘书可是总裁的首席秘书，32楼的二把手。没想到，第一次和我们21楼交战，居然铩羽而归，他当时的脸色肯定不好看吧？”

    小疯子说完，对面的翟倩也忍不住八卦道，“这说明咱们21楼的战斗力还是不容小觑的。我看见昨天范部长特别神气，骄傲的不要不要的，你没看她今天穿一身大红色的长裙吗？这明摆着和32楼叫板呢。”

    见长安也一时没忍住，加入到八卦行列中道，“21楼和32楼不是同一家公司吗？怎么还弥漫着战火的味道？”

    斜对面的温萍一副乖巧懂事的温顺样和她的名字一样，听见见长安的问题后，笑着道，“虽然我们都是同一家公司，可是也有站队划分。32楼属于最高行政部门，21楼属于最底层执行部门，有外敌时我们同仇敌忾，没有外敌时我们也会制造出一些内部矛盾，以矛盾激化矛盾，增加凝聚力，提升战斗力，懂？”

    见长安非常诚实的摇头，小疯子解释道，“简而言之就是，有敌人玩敌人，没敌人玩自己。以玩为主，任何部门都存在鄙视链，21楼往上的，都看不起21楼，觉得我们弱小，无用，累赘，谁也看不上谁。”

    见长安道，“22楼呢？为什么也看不起咱们21楼？”

    小疯子对见长安这种能迅速找到自我认同感非常满意，拍拍她的肩膀，道，“这么说吧，咱们公司从21楼到32楼都是华耀集团的。21-24楼是整个公司的基层部门，安保部，人事部，广告部，企划部，研发部都在这几层；25-30层是公司的，财务部，法务部，销售部，行政部；31-32层是公司的高层，总裁，副总裁，总经理，秘书室。所以，从部门配置到职务级别都能看出差距。说白了，21楼就是个打杂部门，咱们虽然是广告部，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其实在那些大领导眼里就是个写写画画的部门，没啥难度。”

    小疯子一席话毕，办公室突然安静下来，一直坐在见长安背后的李雪儿突然感叹了一声。

    “哎，这就是天堂、人间、地狱的划分。我们仰望人间，人间仰望天堂，最终只有天堂俯视一切。”

    见长安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化妆的李雪儿，再一看仅有的两名男同胞安静的坐在电脑前工作，一句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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