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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期中考试采用的是省里统一试卷，比平时难了许多。考试成绩将成为衡量各个学校教学质量的标准，学生们紧张，教师们更加紧张。不说全省吧，单是全县学校排列名次，都关乎到学校在教育局能不能拿到更多补贴，提高教师福利。

    上午数学考试结束，每个同学都直呼太难了，任老师中午没休息，下午语文考试前，好些同学就知道数学成绩了。

    “大家不要慌，注意审题。”

    撕去密封条，看到语文试卷最后的阅读理解和看图作文题，张春芬皱紧了眉头。才摆脱离婚阴影的脸颊，浮起一缕愁云。

    她押的两道作文题和几篇阅读理解题都没中，初略看一眼，就觉得这次的作文题太难。她自己就已经先慌了，强自镇静，让学生们不要紧张。

    填空题，单项选择题，多项选择题，判断对错，名词解释……

    李吉祥铺开试卷刷刷地往后写去，至于马红梅能不能抄到她的答案，她已经不关心了。学习这种事关键还是要靠自己，靠抄袭永远不可能获得真正的知识，也不可能永远那么幸运。

    马红梅左抠右扭想抄李吉祥的答案，可惜语文不像数学答案那么容易抄，做了半天无用功，只好闷头自己想答案。自从李吉祥帮她解决了温饱以后，母亲犯病的次数变少了，她的心思也开始放在了学习上。

    上午数学考试她抄了李吉祥几道计算题答案，大多数题目还是她自己完成的，考了七十一分，虽然还是全班倒数十几名，但是和她以前比，已经进步了不是一点点。

    老旧桌椅发出“吱呀”声响，在安静的教室里像一道警铃，全班学生的目光不约而同朝李吉祥望去。明明知道第一个交卷的会是李吉祥，明明已经习惯了李吉祥成为班级各科第一名，学生们还是忍不住好奇。

    齐刷刷的目光聚焦到李吉祥身上，顺带着也把马红梅带入聚焦圈，马红梅也已习惯了被同学位注目，依然紧张地书写她的答案。

    微垂头，目不斜视，保持一贯的低调不声不响。李吉祥交完卷走出教室，在车棚取出自行车，立刻朝后山砖厂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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