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多年,脑子毕竟没有那么好使,苏奕打开计算器又问起了度娘。 按照波尔特的百米跑纪录折算,这位拉美飞人的时速不过三十七公里多一点。 猎豹是陆地上跑得最快的动物,最高时速可以达到每小时110公里,不过极速只能够保持三四分钟,而长跑冠军则是羚羊,能以每小时90公里的速度跑上十几分钟。 也就是说,自已现在的最高速度可以把任何一个正常人类秒成渣,虽然不清楚自已刚才奔跑中的极速有多快,但是估计应该还是比不过猎豹和羚羊,毕竟它们都有四条腿。 不过没关系,它们都打不过自已,耐力也不如自已,所以通通都是渣渣。 了解了现在的自已敏捷这一属性有多高之后,苏奕把手机放回兜里,继续跑步,他还想接着测试自已的长跑速度区间。 天色未亮,就这样又跑了近一个小时,时间过了五点,苏奕统计了一下,五十多分钟的时间里,他全程跑了近六十公里,而根据度娘提供的信息,四十多公里的马拉松比赛全世界能够跑进两小时以内的亦不过寥寥无几。 人类在漫长的进化史中通过褪去体毛、发达的汗腺等方式拥有了动物界首屈一指的耐力跑能力,bbc的纪录片《哺乳类全传》中,生活在黑非洲南部的土著民就经常持续15-35公里的狩猎路程去追逐羚羊等猎物。现在的苏奕恐怕已经是地球上有史以来当之无愧的陆地长跑霸主。 十月中旬的中海太阳升起时间要到六点左右,不过五点多钟的街道早起晨练的人已经热闹起来,苏奕沿着江岸一路小跑,见到了不少或黑发、或白发的中老年人早起锻炼身体,许多还是穿着短袖、背心的肌肉怪,一时让苏奕汗颜不已,如果不是自已的身体完成了超限强化,这些上了年纪的大爷们一个个论身体素质都可以吊打28岁的自已。 走进江岸边的公园里,锻炼的场面更叫一个热火朝天,迎面一群老太太咣咣咣的跳着排舞,隔着十来步远的另一群老阿姨们则噼噼啪啪的做着拍手操。 苏奕瞧着新鲜,他的老家在县城城郊的乡下,从小到大确实没有在现场见过这么声势浩大种类繁多的晨练场景。公园里面的年轻人稀稀落落,隔着远远的吊着噪子或者跑着步,论起花样来,还是老爷子们给力。 这边一群大爷三三两两凑成对练着太极推手,那边着汗衫的老人倒着走手里嘎嘎转捏着两个钢球,远处茶座旁一个老爷子对着墙壁挥拍打着壁球,隔壁林子里两个赤着上身的爷叔则在用背撞着香樟树。 也有走文艺路线的,苏奕从一片水泥地走过,一位老人拿着果力橙的大瓶装塑料瓶当笔杆装着水,笔尖则是一块削尖的海绵正挥毫留墨,苏奕看了一眼水泥地上未干的字迹,居然是贯休的“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大爷,想不到你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也好骚(sao)啊。 迎面一位得有七十来岁的大爷吸引了苏奕的注意力,只见他扎着马步双手前伸,两眼平视,嘴里猛地呔字出声,声如洪钟,双手抡圆作天花乱舞状,不时发出中气十足的哼哈声,练得满面红光额头微汗。 “大爷,您这是练气功哪?”苏奕不由肃然起敬。自古大隐于市多奇人,瞧这老爷子功行唬人没准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上世纪气功热那会传说还有能发功灭大兴庵岭火灾的大神,自已虽然已经超凡脱俗毕竟还是现实侧的,要是能腆着脸学两手玄幻侧的功夫那就赚番了。 大爷矜持地点了点头,在苏奕磨了几分钟嘴皮子的虚心请教下,总算给苏奕指点些什么朗照气穴、微阳初动、过关服食、守成虚空之类的关窍法门,然后苏奕听到这些名词功法原来都是大爷年轻那会听广播后自个琢磨得来的便默默的找了个托词走开了。 敢情这位大爷练得红面发汗都是憋出来的。 公园很大,苏奕穿过一片宽阔的绿化带,一个方圆亩许小湖四周围着栏杆,不少人正倚在上面练着劈叉,岸边绿树荫荫,石椅上摆放着诸如铁扇、拂尘、短匕等种种兵器,几名老人舞剑弄刀,还有一位正把金瓜链锤舞得虎虎生风。 这还不是最夸张的,湖岸对面,一名远离人群的锦衣老者一板一眼的踏步演练刀法,赫然是把看着就沉的关公大刀。 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这可是苏奕孩童时期和小伙伴玩耍时最喜欢的塑料玩具。被勾起回忆的他走近时看到地上放着个音响播着沪剧,曲调激昂铿锵。 苏奕虽然不懂传统武术,但是灌输了副本世界索南记忆的他还是看得出老爷子演练的可是相当高明的刀法,他手上的偃月刀虽然不可能像演义里面说的那么夸张,但那重量也绝不是等闲有把力气的壮汉挥舞得动的。 一曲终了,老爷子把大刀杵在地上,看到有小年轻看着,老爷子还一脸谦虚(得瑟)的自言自语说着:“唉,年纪大了,这一年比一年推板(差劲),再过两年就舞不动了,不比年轻人。” 小样,不就是认为我拿不动吗,年轻这么大了还不服输。 苏奕开口了:“老爷子,这把刀可以让我练两下吗?” “哦,小伙子有兴趣吗?那给你耍一耍,小心了,这刀还是蛮沉的。”老人眼带笑意,双手使劲就将关刀抛给了苏奕。 想看我的笑话让您失望了。苏奕心里想着,单手就把关刀抓在了手上。 老人眼神一凝,脸上微微动容,他这把偃月关刀虽然不可能有小说家说的那么重,但好歹也重达二十八斤,这个重量听起来不大,但其实要当作兵器来用已不是常人能够做到,因此在古代偃月刀的主要作用是练臂力而不是实战武器。而眼前的年轻人居然能够单手就把关刀稳稳抓住,手臂还没有丝毫下沉,这等手段怎能叫他不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