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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的蝙蝠洞里。

    布鲁斯目光晦暗地看着面前的显示屏。

    就在刚刚，他的六颗卫星发出提示，检测到了那个氪星人在亚轨道飞行的轨迹。

    在短短的数分钟内，分布在足够监测到地球上大多数地区的位置的六颗卫星，都检测到了那个氪星人，老爷心情复杂。

    人类正常科技能够造出来的任何飞行器，都无法达到这个速度，这一点，布鲁斯心知肚明。

    阿福端着咖啡进来，看到心情复杂的布鲁斯，笑着将咖啡放在了他身前的桌面上：“你在为那个超人而烦恼？”

    “人类总不能仰仗着一个外星来客吧？”布鲁斯双手枕于脑后，靠在椅子上，“新闻头条、网络热搜都是关于他的词条，他都快成了活着的上帝了。”

    “现在确实是这样的，”阿福看着布鲁斯面前的显示屏，“认清自己的极限，韦恩少爷。”

    布鲁斯淡淡地说：“蝙蝠侠没有极限。”

    “而您有，先生。”阿福说道。

    “我可不希望那天来到。”布鲁斯在屏幕上放大了超人的图片，“他不是神，从来都不是。。。”

    阿福却没有放弃这个话题：“等那天来临了你要怎么办？”

    布鲁斯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喜欢说‘我早提醒过你’，但是我不会打没有准备好的仗，即便是神也有弱点，何况是他？”

    阿福微微低头：“真到那一天，韦恩少爷，我甚至都不会说了。。。你每次缝针都会把自己搞得血肉模糊的，况且。。。你已经不再年轻了。”

    “每年我去弗洛伦萨休假的时候，在阿诺河畔的小咖啡馆，我喜欢在黄昏之时去点一杯苦艾酒，幻想着我向对面的桌子看去，看见你在那里，带着妻子，或许还有孩子。。。你我默默无语，但我明白，你过得很好。。。”

    布鲁斯：“现在还不是时候，阿福。”

    “所谓的城市英雄哪怕是从树上救下一只猫，都会被大肆宣扬，更何况他拥有能够毁灭整个人类文明的力量，如果他有了这个念头，又有谁能够阻止他？”

    “那也不会是蝙蝠侠，先生。”阿福看着布鲁斯说道。

    “不。”

    布鲁斯转过身去，“那只会是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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