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大年三十,左乐一家人吃完年夜饭, 二舅拉着老左同志以及其他几个一同过年的亲戚,跑到最偏僻的书房,搬了个牌桌,坐在一起打【够级】。 田颜则带着孩子去卧室给父母打电话,这次本来是想把老田和苏芳也请来兆市和左家一起过年的,但老两口怕麻烦,便回京城过年了。 正好这几年他们一直都在泉城过年,好长时间没在年节时和京城的亲戚聚聚了。 左乐夫妻俩老老两口实在不愿意,也没强求,打算从兆市回去后,再跑一趟京城专门给二老拜个年,反正泉城和京城也不远。 而左乐和左大小姐,则被庄翠翠女士委派刷锅洗碗,她老人家和几个女性亲戚在沙发上磕着瓜子闲聊。 厨房,负责干活的主要是左大小姐,左乐悠哉悠哉的在旁边拿着手机在群里拜年抢红包。 当然,条件是左乐抢的红包要分给左大小姐一半……… 以左乐目前的地位,他加入的群聊,除了少部分同学群和私人群,大多数里面的群成员都是高收入人士。 明星艺人就不用多说了,甚至不乏一些商界精英,土豪大亨。 他们发起红包来,一个字——壕无人性。 左乐各个群来回窜,只抢不发,手气好很快就能积累到五位数。 这还是因为红包限额,不然会抢的更多……… 这点钱左乐肯定不放在眼里,其实以左大小姐目前的身家,她也不在乎。 主要是左大小姐从小从自家老哥那敲诈东西习惯了,即便不需要,但也要敲,要的就是个感觉。 这种“白嫖”的东西,哪怕是个棒棒糖,但就是比自己买的甜。 左大小姐如此,左乐抢红包也是如此。 只要这份红包有人比他抢的少,他不垫底,一把抢几百他快快乐乐,抢几分也开开心心,要是碰上个运气王,那就是美滋滋。 除了“白嫖”心理,也是过年图个高兴。 大年下的,华国人都会找各种理由,给自己和家人安几个好兆头。 比如现在,左乐觉得自己红包抢得多,代表来年福气多、财运好,一帆风顺。 当然,如果要是抢的少,那就是封建迷信不可取。 或者找其他理由,比如今天晚上他吃的饺子最多,这叫大嘴吃八方,福寿禄喜肚中藏,明年肯定旺……… ……… 等左大小姐干完活,两人分了分赃,左乐去卧室看了一眼妻儿。 见田颜迷迷糊糊正哄着孩子睡觉,知道娘俩困了,就悄悄把灯关了。 当初买完这房子装修的时候,左乐就考虑到以后回家和父母住时,他和田颜小两口得有点隐私,所以特别花重金做了隔音改装,效果相当不错。 别说外面只是有些吵闹,就是左乐客厅拿着话筒开嚎,卧室也只能听到微微杂音,基本上吵不到正在睡觉的娘俩。 从卧室出来,二舅他们在书房依旧打得如火如荼,左乐却没有去凑热闹的兴趣。 他打小就不怎么擅长打牌,唯一会的就是斗地主,其他的玩法都是半吊子。 不管是兆市附近地区流行的【够级】,还是整个东山省都颇为热衷的玩法【保皇】,他都没有完全搞清楚规则。 因为这,他没少被同学、同事“质疑”是不是兆市/东山长大的男人。 外人可能不是很能体会这种感觉,大概就相当于川省人不吃辣、晋省人不吃醋、苏江省内不同地级市互认老乡差不多,是比较违反籍贯习俗的行为。 当然了,这个说法有些夸张,左乐自己就认识很多不喜欢玩牌的兆市/东山人,就像他同时认识很多不能喝酒的东山人一样。 会打牌能喝酒,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不打牌酒量差,也不存在低人一等。 左乐一直很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鄙视链,每个人生活方式都是不尽相同的,强逼着别人认可自己的生活方式,而去贬低别人的,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踢了踢半瘫在沙发上玩平板的左大小姐,让她给自己腾个空。 左乐挤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捞了一把茶几上的瓜子松仁开心果,嘴里磕着干果,有一眼没一眼的扫着电视中正在播放的春晚,耳朵听着老妈和几个亲戚聊的八卦,突然心里感觉到一种小时候才能感觉到的年味。 这种滋味,挺让人安心的。 “哥,央视春晚有啥好看的,不如调到币站的拜年祭吧,那个有意思。” 左大小姐看着电视里春晚正在播出的小品,各种讴歌真善美,弘扬正能量,但就是一点也不好笑,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左乐却摇了摇头:“我知道不好看,但年三十就要的是这个氛围,看着春晚,就知道过年了,要是不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回头要嫂子带去医院看看,不行试试中医。”左大小姐无语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