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从来都只听说妻凭夫贵母凭子贵,还没听说过翁凭婿贵的。 魏大人许久都未升官了,真本事他是有的,但在朝堂上最不缺的就是有本事的人,他一不会讨好上司,二不会钻研,做出了什么功绩更是清高的从未想过要展现出自己功劳,能够坐上之前的位置还是皇帝觉得他虽然偶尔不知变通,但好歹是个纯臣。 官嘛,越往上就越是难升,朝堂中也有许多像是魏大人这样许久不升官的。 结果今天,他居然靠着女婿做出来的功绩升官了。 此刻不管是和魏大人关系好的还是关系差的亦或者是关系一般的,大多都在心中羡慕。 升官是一,再有就是如今陛下这副模样,明摆着是将魏大人的女婿给放在心里了,否则哪里会这么和颜悦色的来这么大的荣宠。 古往今来,哪有人能从垂柳知县一跃跳到与照知府的。 虽然都带了一个知,但品阶可是大大不同。 这就相当于是一个小学生蹭的一下跳到了大学去,从一个微末小官,真正成为了手中实权满满的人。 虽然与照底下各处都挺穷困的,但安国知府可是从三品。 从三品啊,多少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位置,纪长泽如今才二十出头,就已经坐在了这样的位置上,若说皇帝不信重他那肯定是假的。 倒是也有人觉得这是否是恩赏太过,但皇帝都下了旨了,这个时候站出来说“陛下您看要不要改一个比较适合的奖励”那不是找死吗? 安国皇权至上,就算是御史也只在皇帝不太靠谱的时候才将矛头对准他,如今在位的这个虽然不说多厉害,但也绝对不废物,再加上纪长泽管理垂柳的确是有一手,有能力又做出了巨大贡献,他老岳父还在旁边站着呢,这个时候反对,日后这人起来了,第一个搞他们。 于是乎,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皇帝不怎么意外,他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化肥这个东西是纪长泽献上,若是不出意外,一旦化肥运用全国,百姓们的感激定然要多少有多少。 他要是给的奖励少了,难免让人觉得扣扣索索。 给的多了可就不一样了,传出去底下肯定不会说“陛下你太大手大脚”,而是“陛下见了化肥,因为想到它可以让粮食丰收,让底下的子民免受饥苦,大喜,遂封赏”。 这就是一段能够流传千古的佳话啊。 而且他又不是随随便便就给官职的,他是看过纪长泽的“档案”,知道了对方办的元花胰,在垂柳做了些什么事,的确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官才下的命令。 感觉自己下的命令很有逻辑的皇帝心满意足的开始安排化肥推广,丝毫不知道因为自己思维缜密的信任,未来纪长泽能回报他怎么样一个盛世。 魏大人再清高,升了官他也还是高兴的,翘着嘴角回家,拒绝了魏夫人提出的要不要摆个宴席庆祝的话,略有点自豪骄傲的摸了摸胡须:“只是升到了御使大夫,又是凭借着长泽的功劳升上去的,不好大肆张扬。” “凭借着长泽升上去那也是咱们魏家的运道,人家都羡慕着呢,老爷您看看京城里哪家女婿能有咱们长泽这样有本事,之前的元花胰让我出了风头,如今又帮着老爷升了官,不知晓有多少人扼腕恨长泽不是他们家的女婿。” 魏夫人颇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我还听闻,三皇子侧妃不知犯了什么错处,竟糟了皇后娘娘训斥,还怀着身孕就这般,看来犯的错不小。” 魏大人听了眉目也舒展来开,随即又轻声道:“这话以后别说了,到底是皇家的事,不是我们能置喙的。” “我知晓,这不是只在老爷跟前说吗?” 魏夫人亲自帮魏大人解下官府,语气里满是解气:“也就是长泽是个明事理的,这才没有信了她的话,而是写信告知你我,若是换成别人,她编排出那样的一番话,哪个男人能心中毫无芥蒂。” 当初在纪长泽和魏君灿定下婚事后,那位故意做下这个局的姑娘还怕踩魏君灿踩的不够厉害,竟是在他们女婿耳边嚼舌根,说当时的那场“意外”全都是他们家君灿故意为之,为的就是让三皇子看到好嫁入皇家。 若不是长泽相信君灿,猜出了这场“意外”也是这姑娘为之,特地写信回来告诉他们要他们小心,毕竟对方如今虽未如愿成为三皇子正妃,却也成了侧妃,到底是皇家的人,她若是又要对魏家做点什么,他们还是好有个防备才好。 魏大人和魏夫人是不怕的。 虽说这女人成了三皇子侧妃,可侧妃谋害朝中大臣家眷,这件事爆出来,皇家只会第一个厌弃她。 不怕,却也恶心。 一个女儿家的清白有多么重要,她自己就是女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们家君灿行事向来温柔,从来不开罪他人,她却使出这种阴毒手段,也幸亏碰上的是长泽这样的君子,若是换成别人呢? 妻子其实“心机深沉想勾.引皇子”,哪个男人心底能不在意。 如今知道她糟了皇后娘娘不喜,就算是一向大度不与人计较的魏大人都高兴的很。 魏夫人说:“也不知道她看到我们君灿成了知府夫人,夫婿对她体贴温柔,两人琴瑟和鸣时会是个什么表情,她是想害我们君灿,却反而成就了她,为我们魏家找来一个这么好的女婿,如今连老爷你都因为长泽升了官,也就是她在宫中,否则我非要找个机会去看看她的脸色。” “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魏大人:“如今是长泽自己得来的功劳,他分给了老爷,纪家那边会不会?” “无妨。” 魏大人可比魏夫人想的更早:“长泽是独子,魏家又是商户,就算是他想要给他们求个恩典也没什么可操作的地方,我想着,等到旨意到了,他就要请封诰命了。” 旨意到的时候,纪长泽的确是毫不意外的开始请封诰命了。 他在垂柳时也没少断了与纪家的书信来往,当时提过父母长辈愿不愿意来垂柳住着被家人拒绝。 一方面是都知道纪长泽不会在本地待多久,等到时间到了还是要换到别的地方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不想离开熟悉的地方。 他们如今生活的很不错,纪家也是有宗祠的,纪长泽他们这一脉只能算是分支,以往虽然说得上话但绝对也算不上是什么中心,但等到他考上进士,做了官,纪家宗祠便渐渐以他们这一支为首了。 本就只是个小宗族,能出一个进士对他们来说就是冒青烟了,哪里还会在乎官小不小,在朝廷里是不是只能算是个小虾米角色。 纪家亲人在熟悉的家里住着,邻居族人捧着,就算是官差也都认得他们,知道他们家里出了个当官的,他们本就不是那种贪得无厌的,如今这样已然是十分满足了。 纪长泽在知道他们不愿意东奔西跑后,一想也是,这个时候纪家父母年龄都已经算是中老年人范畴了(虽然也就四十出头),再加上上面的爷爷奶奶,舟车劳顿,他们的身体也不一定撑得住。 他只能在写信时说若是再被招到京城,约莫就不会再被调走了,到时候他再买个大宅子,将长辈都接过去住着,反正算着日子,差不多三年内他就能被叫到京城去了。 这就像是一个升职游戏一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