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陈白起一身汗水浇衣,上山时不曾从容,衣袖与袍摆被刮破几处,双唇因脱水而皲裂,鬓角湿汗的缕缕秀发粘贴于面颊,似被人追撵的逃犯一般狼狈疲倦。 三、四个时辰的路程硬被她缩短了一半,这其中有多拼命有多辛苦,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得到。 她毋须破阵,直接疾步来到了相伯先生的茅屋篱笆院墙前,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变成什么样了,但她却仍旧秉持着该有的礼数,清了清音,方一揖行礼,于门外喊道:“相伯先生,陈三有事求见。” 这时,院内小童南烛正举着竹耙清理落叶堆,一听陈三的声音在墙外响起,先是难以置信地僵怔住,等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她喊“相伯先生,陈三有急事求见”时,方啪嗒一声扔掉竹耙,一脸惊慌地跑了出去。 这鬼姑子怎么来了?! 他本想一脸义正言辞地声斥她“我家先生才不会见你呢,速速滚去”时,但却在一把掀开木门,看到陈白起如今这副优雅尽失的模样,惊呆了一下。 “你……你……” 她、她、她、她……怎地将自己弄成如此狼狈凄惨的模样? 因她此时的仪态尽失的模样与小童记忆中那个常一身风流温婉的鬼姑子的模样相差甚大,一时竟直瞪瞪地看着她,无法反应。 “先生可在?”陈白起一见小童南烛,便上前抓住其一臂,紧声道。 小童南烛这才回过神来,本早已理直气壮准备好的台词,一触及其乌黑清冽的双眸时,一时心虚,想挣开她却又挣不开,遂眼神左右游离,就是不去看陈白起:“呃,先生、先生应该不在吧……” 刚说完,小童便懊恼地地想扇自己一巴掌,什么叫应该不在吧,不在便不在啊。 陈白起眼神如炬,岂能不知小童在与她说谎,她恭谨道了一句“失礼”,便放开他,错身而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