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姜宣身后四人,福棠等面色微怔,相互对视一眼后,便默默摇头。 孺子不可教也,身为齐国公子竟为这样一门寒士出头,平白跌了自个儿身份。 徐师瞪向姜宣,微眯起眼,眼角的细纹沟沟浅浅绵延开来,他目光像蓄了一汪幽深的池水,面上折射着冰冷的菱形光线:“说话者何人?” 徐师不与姜宣争辩,以他的身份与一名学生在堂上纠缠此事未免显得太市井低俗,他直接以一种明显高位者的仰视态度问话,这样一来,他避重就轻,反而将事情的孰高孰低分类了出来。 姜宣一愣,表情像哑住了一样,顿了半晌方答:“学生……姜宣。” 姜宣是何人,徐师焉能不知,徐师的问话实则是在指责,亦是在点明一样,哪怕姜宣乃齐国公子,既求学于樾麓书院,那他在徐师面前便只是一名学生,不可以公子之势而先声夺人,实该秉承尊师重道之授业之礼。 当学生的如此当众反驳师长,无论理由是否正当,便是一种不尊重,一种欺上的行为。 姜宣一时冲动,一醒神自知自错,便即刻缄声不言,静候徐师的指责批评。 堂上一片落针有声,唯有空气挪动着阳光寸寸漫入堂内。 “姜宣啊,你既认为我之道太过严厉,便是不苟同,那你且辩辩‘子’之话有何不妥?” 徐师终于说话了,但他却没有借此大肆发飙,反而冷静下来,他捋了捋须,抖动宽袖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道。 姜宣这下算是彻底被徐师堵得哑口无言了。 这“子”,指是的便孔子,这孔圣人所说的话儒学派谁敢辩驳? 刘师看了沛南山长一眼,低声道:“徐师太过了。” 沛南山长道:“先生考学生乃天经地义,此事无过。” 刘师乍一听这话无错,但深一思,却又品出另一种是非来。 山长称先生考学生乃天经地义,“此事”无过,有“此事”必有“另一事”,这样说来,莫不是沛南山长认为徐邈方才当众怒责陈焕仙却是“有过”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