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因未知原因,今天搜狗突然无法搜索到本站,请各位书友牢记本站域名www.shuhaige.org(书海阁全拼)找到回家的路! 当子将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男子粗犷的大手之时,男子像惊蛰一般背部肌肉忍不住细微地惊搐了一下,绷得如削利铁剑笔直,亦像炸毛的虎猫一般。 但见到女子璨然的笑颜时,哪怕是隔着一张妖异玉白的狐狸面具,但观她眉眼弯弯如月,浅淡的粉唇抿出一排雪白糯牙时,便知她在笑。 天真而娇娆。 他舍不得拂开这种哪怕是难受的感受,唯狠了狠心,硬生生地将那炸起的“毛”一把一把地全部拔掉。 自赢稷成年后便鲜少有人能够近他身,连照顾他到大的老内侍与亲随也与他少有肢体上的接触,尤其是他从无边黑暗的边陲之地浴血归来之后,他身上的狼性便愈显。 宁可孤独地高冷,亦不愿寂寞的热闹。 他的本性既桀骜又冷清,唯有征服与霸途乃他余生的志愿,他一直以为他今生便会这样孑然一身、孤家寡人一般地过下去,哪怕以后登极后他为了王室子嗣的传承会娶贵女,或联姻诸侯国的女公子(公主)来巩固秦国国权,但他却不会对任何一姑子产生感情。 他的血是冷的,心亦然,如冰山上的顽石,固可不化。 只是,他料错了一件事情。 ——哪怕是孤傲的狼王,他亦会有惹红了眼、眦牙嗥叫占有一人的欲望。 赢稷五指虚拢着她的手,想倏地握紧,却又担心他力道过大而伤了她的娇嫩。 他覆下的睫毛很长,却不卷亦不翘,笔直得像荆棘钢针,透着一排幽光雪亮,他低沉地问道:“我救了你?” 陈白起借着夜色中荡漾的湖光,仔细辨别着他说话时的神色,最终却遗憾地发现,他问这话的时候喜怒难明,她根本察不出丝毫端倪。 她笑意未变,模仿着“湘女”那娇糯的嗓音天真道:“可你来救我了。” 陈白起的嗓音到底与“湘女”是不同的,哪怕她刻意扮演,但那娟娟如泉水般的声音,却缺了呢喃软话的酥软,有着清澈动听的舒适。 而正是这一份“舒适”令赢稷每一次听她说话,都不由得聚精全神,将每个字都听仔细了。 赢稷与一般养尊处优的王亲世族的子弟不同,他是经历过大漠风沙边陲寒苦之人,他历来便听不惯咸阳城中那些女郎娇滴滴的讲话方式,他更颀赏清脆嘹亮、干净利落。 当然他也遇到过不少这种刚柔并济之女,她们讲话与行事方式皆有着令人颀赏的地方,可通通都不及“湘女”讲话时这一份“舒适”来得令他悦耳 他知道她在偷换概念,却也陈述了一个事实。 陈白起见他迟迟没出声,也不知道他为何对她出手相救,但他能舍下如意姬来救她是事实。 如此看来,先前她在秦宫中偶然听到的那一出“秘密”谈话内容,也并非一定便是真相。 至少她真没瞧出赢稷对如意姬有多在意。 若赢稷当真对如意姬倾心相许,那为何她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一种像钢铁一样冷静不容动撼的威势,不余一丝温情? “我救了你,那你可愿摘了这张狐狸面具?”赢稷拉近她,让她贴紧他伟岸的身躯,他低下目光,静静地看着她仰上的眼睛。 她的眼睛很美,眼波闪闪溜溜,像有妖法一样,他想,她长得应该也不俗。 两人此刻都站在边缘位置,舞台筑于湖上,隔湖面约七、八米高,夜风清冽,卷起两人的衣袂翻风,一白一黑,如临悬崖峭壁之上,相偎相依。 方才一幕惊险过后,众人见两女都顺利被救下,都暗松吁一口气,却没想到一个没注意到的时光,这救人的与被救之人之间便一下变了味道。 该说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还是自古美人被救后都会对英雄一见钟情,继而以身相许呢? 楼上楼下、亭阁廊宇的宾客一瞬间都眼红了起来,并附上各种愤愤不懑的刷屏的内心活动。 ——呸! ——这一切都是tmd的套路,满满的套路! ——只怪“英雄”太无耻,动作太快,美人一个不留神便被叼走了! ——放开美人那只手,让我们来! ——美人坚持住啊,别太容易陷进去,那都是老司机的套路! ——……难道只有我一个清醒地发现,那“英雄”一身闪瞎人的土豪的光芒,像足了咱们秦国的大公子吗? 台下的人如何“张牙舞爪”台上的人根本没察觉,陈白起被拉近赢稷后,她便察觉他或许想做什么了。 他一手拽紧那只她亲手放入他手中的“人质”手,将它拉高,这时陈白起因于这个姿势便被迫更贴近那一具刚硬的男性身躯,而他另一只手则探前去摘她脸上的面具。 只是刚碰到面具冰冷的边缘,便被怀中的人一扭,她像一条滑腻而狡猾的泥鳅一般挣脱了他的怀抱。 她的手,亦也那一刻滑出了他的手心,令他空落的掌心一度惆然若失。 他面无表情,抬起头,用一双又黑又深的眸子看着陈白起。 她便俏生生地站在灯火阑珊处,她身上有灯火的光、有湖水潋滟的光,她的背景像旧时所著的古画卷,展开时有些模糊与泛黄了,她在他的眼中,离得近,又离得远,看得清晰,又看得模糊。 他听到她说话。 “妾这脸上的面具可是有来历的,不能随便取下,若谁要摘了它,那人便得娶我。” 她目若秋波,手指尖尖地划过那玉白面具的边沿轮廓,半似玩笑半似要挟的笑音,既动人又勾人。 娶她? 赢稷先是一怔,接着眉心一点点拢紧,颦眉,沉稳而尊贵的眉宇间透出一抹深思。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