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其实已经摸到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张瞿白的面具,可遗憾的是,他眼睛已经彻底失明了,他或许再也看不见她如今的模样了。 如此想着,楚沧月灰黯的浅色眸子却划过一道郁光,颓废失落或许有,但更多却是病态的阴执。 看到陈白起昏倒在楚沧月身上,相伯先生快步走过来,探手:“我给她看看!” 楚沧月将脸转向他,但视线却是空空地落在虚处,他知道相伯先生一向医术高明,堪比扁鹊,淡淡如水的神色下,却没有出手阻止他。 在给陈白起探脉查看一番后,相伯先生这才松缓下了神色。 他道:“她只是真气耗损过度所以才暂时昏迷,别外,她双臂力竭伤了血肉,虽未损及骨节,却仍需好生将养一下,方能恢复如初。” 楚沧月闻言,孤僻又冷漠地颔首一下,示意听入耳了。 他不与相伯先生讲一句话,抱着陈白起便摸索着前行,直到走到一处安虞平坦的角落位置,抱着她坐下,等待着她醒过来。 他的动作始终平稳而安静,带着一种常年养成的挺拔姿态,哪怕他的时间被放慢了普通人的数倍,哪怕他每一步都踏得尤其沉重负疴。 相伯先生在一旁看着,他感觉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虽有心却无立场插手。 他并不确定两人究竟是何关系,依目前情况来说爷孙自是不对,因为先前“陈芮”唤过他白大哥,可若是兄妹……他也知中了“殒命”之毒的人会在短短数月间发披白霜、形如枯槁,想来他实际年龄应当比眼下的模样更为年轻才是,可相伯先生总觉得两人不像是兄妹关系。 “先生……” 南烛伤了腿,走起路来有些跛腿,他一脸羞愧、自责地来到相伯先生身边。 相伯先生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受不得先生的责怪、失望,少年的眼泪一下就哗啦啦地掉下来了。 “呜……呜……是、是南烛无用……外出学艺了数年回来,却仍旧没办法好好保护好先生……南烛就是个愚笨如彘、没脑子,蠢得让先生蒙羞了……” 相伯先生听着他这番哭言哭语,稚气十足的自嫌模样,这才叹了一声。 他承认他有些迁怒:“罢了,你还小……” 南烛拿袖子抡了一把眼泪,觉得自己丢脸都丢到家了,他崩溃地哭道:“可是……那个陈芮小姑子也很小啊,但她却很厉害,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几乎丢了命去救先生……可我就知道求救……” 相伯先生听到他心底的这些话恍惚了一下。 他还记得他当时放手的那一瞬间,不知为何却笃定了小姑娘绝不会弃他不顾,他放手,实则是为了抓住她…… 他弯唇笑了一下,如手持白鸾尾的云归仙人,浑身上下飘着股仙气儿。 的确招人稀罕,常言道,救命之恩若无长物回馈,又孑然一身,你说,该如何回报来着? 哦,好似是……以身相许吧。 要说相伯旬惑这人也就明眼看着正派,与他师弟后卿是两个不同作派的人,然而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又能指望他节操能高到哪儿去。 明明人小娘子看着比他可能要小上一轮岁数,可他仗着皮相上佳,心思阴晦,老不要脸,也敢腆着脸去肖想。 虽说这年头,老夫少妻配是常态便是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