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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很直白的问了出来：“你跟林江国什么关系？”

    林啸笑嘻嘻晃着染成黄毛的小脑袋：“他是我便宜爹啊！”

    林夏握紧了身侧的双拳，努力保持着淡定：“便宜爹是什么意思？他是你干爸？”

    “他就是我亲爸，可他从来没管过我，所以现在我妈死了，我就来找他讨债了！”林啸从床头柜上的果篮里抓了一根香蕉，剥开吃了起来。

    他嘴里含含糊糊的，继续解释道：“我妈未婚先孕，结果我这个便宜爹又看上别的女人了，就不要我们母子了，连抚养费都没给过！我妈就是个包子，被欺负了也不去告他，这些年捡垃圾扫大街好不容易把我拉扯大了，结果我才刚成年，她就被查出来骨癌了。年前刚下葬的，我欠着高利贷给她治病，现在没钱还，我不找亲爹还钱，我还能找谁啊？瞧见我这后背没？讨债的给烧的，差点毁容呢！”

    一段话说完，他嘴里的香蕉也喷出来不少。

    就是这时候，林夏才注意到，林啸的门牙好像缺了一块——莫非也是被讨债的打掉的？

    “你是做什么的？”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能念的起大学的。

    林啸想了想，举着手机问她：“游戏代打，我干这个的！钱多的时候，月入一万呢！”

    林夏笑起来：“那你一年的收入呢？”

    林啸把香蕉皮一扔，干笑道：“一年也是一万！”

    林夏歪歪头，若有所思：“所以，你平时也就是个小混混？”

    林啸把额前黄毛一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哼声道：“混混怎么啦？混混吃你们家大米啦？我要不当小混混，我妈出去扫大街就要被其他混混欺负！”

    林夏不想跟他争辩这些歪理，而是转换话题问：“你现在还欠高利贷多少钱？”

    林啸又开始给自己剥橙子：“我怎么知道啊？这话你问我那便宜爹去啊！”

    剥着剥着，他又忽地想起来什么似的，抬手朝她要钱：“你不是来给我送钱的吗？快给我卡，我还缺钱打王者呢！”

    林夏眯了眯眼，并没有片刻的思索，直接把那张卡扔到了他跟前。

    “密码是卡号后六位。”林夏夺过他手上的半个橙子，晃悠着问道，“你母亲叫什么？”

    “安宁。这名字好听吧？可惜一辈子没安宁过！”

    “如果她只是个马路清洁工，那你是怎么知道你爸爸在这家医院工作的呢？总不会是在马路上遇到的。”林夏终于问到了她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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