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理想主义者-《余烬之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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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瑟站在洛伦佐不远的地方,他看着这位猎魔人,甲胄逐渐凋落,显露出了他那半张狰狞可怕的脸颊。

    表情扭曲在了一起,从未有过的凶恶,仿佛这甲胄之下是异化的妖魔。

    ……

    “霍纳死了……他与我的联系被断开了。”

    劳伦斯教长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说道。

    “死了?你是通过那个诡异的【间隙】知道的吗?”

    疫医几分好奇的问道。

    劳伦斯教长微微点头。

    “【间隙】本质上算是我们精神的……世界?可以勉强这么说,不过人类的【间隙】只能容纳他们自己本身,而他们自身也无法打破那坚固的壁垒,但妖魔的【间隙】却可以扩展开来,它可以连接更多人……通过其到达精神层面的交流以及……侵蚀。”

    他说着微笑了起来,笑容充满了寒意。

    “就像大小不一的气泡,大的吃掉小的。”

    疫医不寒而颤。

    “你对霍纳的【间隙】做了手脚?”

    “不,我只是留下了我的侵蚀……准确说是信标,这种扭曲的力量刻印在了他的【间隙】之中,就像一片黑暗的大海,我知道了他岛屿的坐标,并与之构架桥梁,这样我就能通过【间隙】抵达他的【间隙】。”

    劳伦斯教长为他的盟友解释道,霍纳之所以能在低温中失控,便是劳伦斯教长事先对其进行了侵蚀,那劣质的秘血就是最好的信标,于是他穿梭【间隙】而来。

    “教会隐瞒的东西太多了,我也是在夺取了《启示录》才发现这一切,本质上静滞圣殿的心枢之网也是这种东西……”

    他显得有几分困惑。

    “一个超大型的【间隙】对其余猎魔人进行‘侵蚀’连接,所有的猎魔人都被其种上了标记,于是独立的猎魔人们能以此进行联系,在这个庞大的心枢之网内联系,而教会反过来也能对其确定位置。”

    劳伦斯教长说着笑了起了,声音令人胆寒。

    “就像我能通过劣质秘血来控制霍纳一样,教会对于猎魔人而建立的信标也很有趣。”

    “秘血?”

    疫医问道,作为一个专研妖魔生命的专家,他一瞬间便猜到了。

    “劣质秘血是我由我自己的鲜血与圣杯之血调配出来的,那么能令所有猎魔人建立信标,并与之沟通的秘血……疫医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劳伦斯教长说着那令人胆寒的秘密。

    疫医几分警惕的看着他,面具下的眼瞳微微扩散,他缓缓说道。

    “猎魔人的血……是同源的?”

    那诡异的【间隙】能通过自身的侵蚀作为纽带,用此联系其他被侵蚀的【间隙】,那么想要联系猎魔人们,他们所建立的信标必须与那静滞圣殿的【间隙】同源,就像劳伦斯教长能以自己来联系霍纳一样。

    秘血可以持续不断的散发侵蚀来加深“信标”,而普通的侵蚀污染却会随着时间消退,令信标消失。

    “也就是说,你们猎魔教团,历代猎魔人的秘血都源于一个妖魔?而那个妖魔的【间隙】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面具下传来沉重的呼吸声,不知是对真相的恐惧还是发现新世界的兴奋。

    “不对,你们不可能做到这些的,即使有那样的妖魔也不是你们可以制服的……这是不属于猎魔人的力量。”

    疫医突然开始反驳自己的想法,就像个癫狂的疯子,自言自语道。

    “准确说是不属于尚达奉猎魔人的力量。”

    劳伦斯教长带着几分深意的看着疫医。

    那鸟嘴的面具盯着劳伦斯教长,衣物之下的躯体开始扭曲变形,劳伦斯教长很平静,他清楚这是疫医情绪激动的表现,这种情况下他总是难以遏制自己。

    “也就是说……是另一支猎魔人的力量?”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狂笑,甚至不等劳伦斯教长肯定他什么,他继续说着。

    “是啊,你们怎么可能如此容易的收容圣杯呢?虚无缥缈的意志又怎能让你们轻易的触碰到呢?”

    “果然是这样,我的研究是对的!”

    随着情绪的激动,衣物下升起数不清的凸起,仿佛下一秒这艰难维持的人型就要彻底溃散。

    “安静,疫医。”

    劳伦斯教长突然打断了他的疯狂,他竖起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前,就像警告他不要惊醒某种正在沉眠的怪物一般。

    “圣杯的意志早在圣临之夜时便逃逸了,神圣之棺内封存的也仅仅是将死的血肉,但哪怕是将死的血肉也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他轻轻的抚摸着胸口,在其下是那扭曲的憎恶的血肉。

    疫医似乎是冷静了下来,他显得开心多极了。

    “我开始喜欢上你了,劳伦斯教长,我们果然是同类啊。”

    看着劳伦斯教长,他继续说道。

    “那么让我们快点手术吧,把剩余的血肉也植入你的体内……说实在的,我以为你会撑不过手术,毕竟那可是圣杯的血肉。”

    对于一个疯狂的学者,真理就是最完美的诱惑。

    对此劳伦斯教长摇了摇头。

    “还不是时候,我需要时间去适应它。”

    就像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中一般,劳伦斯教长总是给人一种从容的感觉,无论多么恶劣危险的局面,都可以被他轻易解决一般。

    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回闪起了霍纳的模样,不得不说,这个平庸的孩子确实给劳伦斯教长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霍纳的死活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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