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为何要这样做?这一问问得莫叹雪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不过是好心调了点儿花蜜进去,这有什么可追究原因的? 她扬着头一脸诧异地看向二公子,目光坦然。 被她这样无声地盯着看了片刻,余忘尘的气势忽然弱了下去,他差点儿忘了眼前的这个人与自己不同,她做的事里十之八九是说不出意义的。 诸如在那院子里单独开辟了一隅,专门种她那些不知道哪里搞来的朱红色的小花,有时在那花丛边一蹲便是一个时辰,就定定地看着它们,若是赶上下雨的时候,还要单独撑把伞留在那里。 这可是相国府,向来不缺各种姹紫嫣红争奇斗艳,更有技艺顶好的花匠师傅匠心独运,哪里需要她一个小丫头去折腾那些不上台面的花花草草。 可是她就是喜欢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跟自己不同,不是所有问题,都一定要有为什么,余忘尘心想。 他警备的目光渐渐柔和下来,端起那盏温酒递入口中,一线醇厚温热的绵长缓缓滚入喉咙,尔后一丝辛辣从舌根处蔓延开来,他微微蹙了蹙眉,不过这一时的不适并没有让他停下手里频频倒酒的节奏。 许是长久浸漫在那些药草的苦涩中,他开始有些贪恋起这份温热的辛辣,这种细细弱弱的刺激感撩拨着他日趋麻木的神经。 半坛下肚之后,因为喝得过急,他被呛了一口,这一呛,竟呛得他双颊绯红,满目飙泪。 莫叹雪忙上前帮他轻抚着后背,却还是没止住二公子被呛得厉害,连一句连贯的话都讲不出来,只是在一个劲儿咳嗽着,她急忙转身去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奉给二公子,没成想对方摆手拒绝了这茶,兀自坐在那里咳得不停。 余忘尘很久没有这样激烈地咳嗽了,他平日里一直保持着那一副慵懒而疲惫的病态,如同一汪掀不起波澜的死水一般,而现在这撕扯着喉咙,牵动着神经的剧烈反应,让他觉得无比痛快,仿佛在这阵阵抽搐之中,可以狠狠地,把胸间憋闷了太久的那股气给一并倾吐出来。 莫叹雪知道二公子素来固执,没有僭越强迫的意思,只在一旁捧着茶盏局促地站着,看着眼前人频频颤动的轮廓一点一点平息下来,然后……便又是一轮新的颤动。 只不过这次竟不是因为咳嗽,而是因为……哭泣? 她使劲睁了睁眼睛,确定目之所及竟不是自己的幻觉:平素里冷漠淡然,高高在上的余二公子,此时此刻竟然在自己面前哭了起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