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出身低贱,那身份本就上不了台面,若非墨云病故了,她又生有一儿一女,就是再过十八年,她也成不了沈府三房的正室。 各人都有自己的道理和委屈的,只是有的人喜欢把委屈说出来,把道理摆出来,有的人不说。 他就是那个不说的人,觉得那样没意思,和撕破脸差不多了。 一旦撕破了脸,这日子过着也就没意思了。 当天晚上,在沈为民走了不久,刘姨娘就派人把夕歌和沈承恩唤来了,告诉了他们沈为民的意思。 夕歌不敢置信,等回过神,恨道:“不该让父亲去找朝歌借银子的,父亲本就不是一个多聪明的人,被她一盅惑,就要把我们送出府避风头了。” 沈承恩非常生气,嚷道:“我不去,我哪也不去。” 他好不容易来到沈府,就等着有一天他娘被扶正,他成为嫡出的公子,扬眉吐气。 现在回到原来的镇上避风头,这让他觉得很没面子。 刘姨娘心里也气闷的,眼下也只能安慰两个孩子,道:“别废话了,都回去收拾一下,明个早上我们就回镇上避几天。” 夕歌冷笑,道:“怎么个避法?我们回到镇上后,舅母就会放过我们吗?她一准会去天天找我们闹。”那时候便是拦也拦不住了。 还有安生的日子过吗? 镇上的院墙不高,不像沈府,丈高的院墙,又有许多的家丁,谁敢随便跑进来。 刘香玲又岂会不知道这些个,可沈为民已下了这样的决心,她若赖着不走,怕会引起他的厌烦。 以往她哭,他会哄。 今个她哭,他明显就不高兴了。 琢磨过后,她还是决定先回小镇上避一避风头。 至于她那个嫂子,说实话她是不怕的。 在外面,又不是沈府,她也不怕闹的。 刘香玲已决定要回去了,就算百般不情愿,夕歌暂时也只能忍了。 从刘香玲这儿回去的时候,外面早已黑透,星光都跑得无影无踪。 因为刚刚下了场雨,处处透了凉意。 夕歌的心比这些更凉。 不错,刘畅就是她亲手杀死的。 这个畜牲敢侵犯他,他也必须死。 什么表哥,什么舅妈,她没有这样的亲戚。 若真是亲戚,就应该处处为了她的利益着想。 接他们到府里来玩,原本是想让他们帮忙整治朝歌姐俩的,或者从府里勾搭一个姑娘,结果刘彤先勾引了承恩,还怀了孕,刘畅又来侵犯她,也企图让她怀孕。 她当然不会怀孕,事后她已出去买了药,跑回镇上煎了服。 这些个蠢货,贱人,死不足惜。 她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吸了一口气,再呼出。 刘畅他们回老家之后,她算了一个张翠翠和刘大平都赶集的日子,乔装打扮了一下,去找了刘畅,这刘畅见了她后又要侵犯,她借口不安全,怕舅舅她们回来撞上,提议到野外,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 刘畅果然上当。 她早有准备,带她去了一个隐秘的野外,并且拿了酒让他喝。 酒不仅能壮胆,更能刺激人的神经。 刘畅也就跟着她一块喝了,等喝过,她说今个由她来伺候他。 他信以为真,完全没有防备。 情到深处,趁其不备,她就拿发带勒住了他的颈项,力气再大的男人在这个时候被勒住脖子也不会舒服的,他便抓住了她的头发想让她放手,可喉咙里憋得很,他很快连抓她的力气也没有了。 那时候他还没有死透,她便把他从草丛里拖了出来,那边一条河,她把人扔到河里了,活活淹死。 也就是在刘畅挣扎的时候,她的发簪被他抓到手里了,这才令张翠翠一口咬定是她杀了刘畅。 杀了他又如何,夕歌心里冷呵一声。 刘畅已死,发簪也到她手里了,且被她拿出去当了。 忽来的一阵风打在她脸上,令她一个激灵。 有些事情忽然就明朗起来。 她杀了人,舅母家来闹,趁机敲诈,父亲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最后找了朝歌借银钱,反被她挑拨,打发他们出府,回到原来的地方避一避。 父亲不知朝歌存的诡计,便听了她的话。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朝歌能算计到这一步。 能算计到她会杀刘畅,舅母来敲诈,父亲找她借银子,她趁机赶他们出府。 猛然,她大步流星的朝一个方向走去。 第(2/3)页